但现在的情形很明显,如果不想办法把凿开的窟窿先填上,船舱里的积水只能越涨越高,因为往外舀水的速度绝对赶不上江山倒灌的速度,更要命的是,明月水鬼还在不停地凿船,这边战鹰刚带上钉上窟窿,那边水鬼咣咣两斧子下去,窟窿又开了。
见到孟虎,战鹰赶紧两步抢到了孟虎面前,伸手一抹脸上的江水,喘息道:“将军,情势很严峻,这些明月水鬼太难缠了。”
“这样不行,得反击!”
孟虎说着从一名士兵手中夺过了一杆步兵长矛,大步抢到底舱一处窟窿边上,然后将手中的长矛照着凿开的窟窿外恶狠狠地捅了下去,孟虎身后,张兴霸和十几名近卫兵也同时围到了孟虎身边,霎时间,十几枝锋利的步兵长矛已经从不同的角度同时捅进了那处凿开的窟窿。
很快,从窟窿里倒灌进来的江山里就掺杂了殷红的血水。
孟虎这才收回长矛,又示意张兴霸和十数名近卫兵收回长矛,然后招呼战鹰道:“快,让人把这窟窿填上!”
没等战鹰和负责填补窟窿的士兵上前,孟虎、张兴霸和十数名近卫兵已经迅速转向了另一处被凿开的窟窿,这时候,底舱的长矛兵们也纷纷回过神来,十几个一组纷纷围到了被凿开的窟窿边,开始了“野蛮作业”。
距离猛虎军团船队一箭之遥的江面上,静静地停泊着萧成栋水师军团的船队。
眼看着几百名水鬼下水已经有两三个小时了,可对面的猛虎船队却始终不见有战船下沉,萧成栋的一颗心便渐渐地开始悬了起来,如果连水鬼都还是对付不了猛虎船队,那他可就真是束手无策了。
焦躁的等待中,终于有水鬼回来了。
两名士兵扶着几乎已经累到虚脱的水鬼队长来到了萧成栋面前,萧成栋急声问道:“你们是怎么回事?这么长时间了居然没有凿沉一艘战船?”
“将,将军……”水鬼队长剧烈地喘息道,“敌,敌军太狡猾了,他们的甲板上挤满了弓箭手,弟兄们根本就没办法浮上水面换气,一浮上水面就立刻会被射杀,还,还有水下的弟兄,一个缺口刚刚凿开,敌人的几十枝长矛便会顺着缺口往外捅,许多兄弟不及躲避都被捅死了,呃……”
说完,那名水鬼队长即头一歪气绝身亡。
萧成栋和身边的水师将领们这才发现水鬼队长的腹部也已经被挑开了,只不过他用腰带牢牢地扎住了伤口,所以才强撑着一口气游了回来,直到向萧成栋报告完了军情,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唉。”
萧成栋轻轻地叹了口气,挥手示意身后的士兵把水鬼队长的尸体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