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上下全都得要以一挡十……爱卿,非是朕对你没信心,也不是信不过你麾下的虎狼之师。只是这数量,也太过悬殊了!”赵桓说出了心底话,“要不然我们还是延缓一些日子再出兵吧!先行张榜结文召纳勇壮,或是等得刘子羽率部回洛之后,再作定夺?”
“官家,兵不在多,在于运用得法。赵构等辈虽然号称二十万大军,臣估计他手下顶多有两三万能战之士,余下皆是乌合之众一盘散沙。”楚天涯说道,“何况他们师出无名。只要官家与臣驾临前线,敌军必然军心大挫,甚至不战自溃。话说回来就算做出最坏的打算,赵构真有二十万忠心耿耿的逆党之徒,微臣也有足够的信用能凭麾下这批精锐之士,杀他个片甲不留!”
“嗞……”赵桓直吸凉气。御驾亲征这种事情,他倒是干过。当初在济源,他隔着一条黄河观望了刘子羽率部大败女真人马。但当时宋兵准备充分人马不少,而且有火器佐战。如今却真的只有区区人马,楚天涯却言辞凿凿的夸下海口……不懂战争的赵桓,内心深处都在胆寒。
“请官家登辇!”楚天涯不想再跟他多作废了,手上用了几分暗力,将赵桓略微一推,将他推上了车辇一屁股坐在了车椅上。
“王师开拔!!”
“轰隆隆——”
巨炮响起,欢呼声响彻苍穹。
楚天涯翻身上了马,时立爱在一旁对他笑,“王爷,似乎官家很是担心此一役的成败?”
“难道先生就不担心么?敌军十倍于我。”楚天涯笑道。
“属下一点也不担心。”时立爱淡淡的微笑道,“王爷翻覆手之间能够吞没七十万女真主力大军。那二十万乌合叛军,又蔫在话下?此一役,我军必胜!”
“哈哈,先生这是在盲目崇拜啊!——驾!”
楚天涯挥鞭而去,汤盎与阿奴率及青卫人等紧紧跟随。一众人马,向东京而去。
三日后,东京城头。
白发如雪的老将宗泽,近日来似乎瘦去了一圈,人的精神头也不如以往那么矍铄了。连日来江南叛军摧城拔寨直指东京的消息,让刚刚平息了战乱的东京城内,一片风声鹤唳。眼下官家与太师都不在东京,负责留守的宗泽压力自然十分巨大。他竭尽所能的组织军民修筑城墙、预存粮草,准备打一场艰苦卓越的“东京保卫战”。
官家与太师临走之时将留守东京的任务交给他,宗泽铁了心拼了命,也不敢让这座城池在自己手里,有半点的闪失。
只是他心里清楚,凭借战后孱弱的根基与破损的城墙,再加上人心浮动,眼下的这座东京城的确有些摇摇欲坠。更要命的是,叛军诈称二十万,而他宗泽手上仅有官家与太师临走之时留下的两万禁卫,另外费尽心力临时召蓦来万余丁壮,勉强凑出了三万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