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银行的坏帐率也是高得出奇,无数的大额款子烂在地里了,很多昨天还生意兴隆的商店工厂突然就宣布破产。
这些人往往是有“能人”、“经营能手”之称,中国的经济特色就是没有常青树,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轮烂了换一轮,那些堂而皇之的经营理念,现在变成反面典型,那些口口声声“为社会为国家”的优秀人士纷纷携款出逃,留下一个又一个经营神话。
而伴随着银行的破产,大家的信心都落到极点,大家拼命屯积硬通货,首先是从银行兑换黄金,当银行限量兑换黄金,转而兑换现洋,现洋兑换不到的时候就要求纸币,银行库存的纸币根本无法应付如此这样大规模的兑换。
这简直是一场灾难,为了应付这样的挤兑,银行只能抛售手里的有价证券和黄金白银收兑白银,损失掺重,但这根本无济于事,根据军事情报局和麻风病人统计局联合调查,全国各家银行手里的现款大约只有六十亿元甚至或低,而要求兑换的存款数量可能达到二百四十亿以上。
而唯一的办法就是大幅发行纸币,但是银行手里的准备金已经达到极其危险的程度,或者说他们手里因为被迫抛售黄金和白银,导致准备金越来越少。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善于利用这笔钱恐怕会赚得很多吧?
不过柳镜晓这也只能在心里说说,现在已经有人同他唱对台戏,那李瑜一得到曹明当选总统的消息之后,当即组织一次庆贺大会,“明帅经天纬地,这小小危机必然不在话下”,只可惜人丁稀少,总计不到二十人到会。
现在麻风病人统计局是把他的经历查得一清二楚,纯正的浪荡子,劣迹极多,甚至因罪入狱,而现在勾上保定这棵大树,拿到了一笔款子在山东活动。
曹明似乎对他的行动寄以厚望,只是山东没几个人理会他的行动,毕竟即使柳镜晓死了,也轮不到丁静上台,在她前面的人多着。
不过银子倒听说是蒙到了点,总有人想着一本万利,更有趣的是保定曹明方面派了使者来游说柳镜晓,请他当机立断废了丁静,自己出任督军、省长两职,总统保证这次任命能在中央顺利通过。
都是自己碗里的肉,一个虚名又有何用?保定方面不出人才啊!
柳镜晓也当即当机立断,宣布全省高级官员减薪若干,困难时期自然要同舟共济了,柳镜晓自已只领六成薪水,最苦的可能是丁静了,她的开支本属可有可无之列,结果折扣程序最大,生活费只发给三成,特支费取消。
困难时期大家只能同舟共济,但面对消费不足,柳镜晓也只能冻结了工资水平,严禁擅自降低工资水平,但据说已经有很多工厂大量使用童工,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承担着近乎于成年劳力的工作,而工资水平每天只有六分钱。
这种情况甚至已经摆开台面上了,任何一家工厂不这么干,就立即有被血汁工厂压倒的可能,那些工厂的老板甚至振振有词地对柳镜晓说道:“我国人素以吃苦耐劳著称,若不在少年时期受些锻炼,怎么又能成才啊……”
稍有人提出反对意见,这帮工厂主当即纠合一帮主流经济学家大事反击,其中某经济学家大事宣扬:“最近兴起了一股妖魔化、丑化整个共和知名企业家队伍的舆论。我们不能低估这种舆论对共和企业生存发展的危害性”,并举出二百条论点批驳这些不符合实际的论点,一再声明让少年儿童多受一些锻炼是关系到否支持柳镜晓,中华民旅是否能够振兴,共和经济是否能够发展的最最重要问题,只有将这一问题同共和企业发展路径的大视野联系起来,才能够领略到它的意义。
数年后,旧案重提,由于河北会战中部分召集兵员的身体素质普通存在严重问题,加上社会保障体系的逐步建立,这些好心老板纷纷被人踩在地上抨击,这位知名经济学家一再表明他与这帮企业主不熟,对这些企业也不太熟,“我从来不会评估某个单个的企业,我所发表的看法,都是针对整体的共和经济评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