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震龙一边和一个官兵一起抬起一发大炮弹,豪气大发,笑道:“南城这里你只管放心便是,有老夫一切问题都没!”
“轰”地一声,一发重炮弹落在城外柔然军的队形,当黑烟和扬尘散去后,只见地面多了一个圆形的黑洞,里面倒下三四具尸体。
不过柳镜晓还是对这些旧军有点不放心,走出炮台,又找了几个瑞军军官问道:“对柔然人有什么办法没有?”
这几个军官都纷纷表示:“柳上校,你放心便是!我们的眷属产业都在林西,岂能任由柔然人糟蹋!我们只能死战到底!”
柔然叛军素来残暴,枪杀降军强奸妇女之事屡见不鲜,破城之后更是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甚至有屠城之举,这些瑞军军官又和柔然人交战多年,素有仇怨,自知城破之后非但必死无疑,就连妻儿老小也不能幸免于难,唯有死战到底。
柳镜晓这才放心,回奔北城,完颜玉琢等得他望眼欲穿,一见他便飞奔过去投入他怀中,也不管他到底杀了多少柔然人,只想在靠在他怀中。
柳镜晓却只能一边感受柔情,另一边却向李何一问起这边的战况,这知道柔然军在他走后又连续发起四次进攻,但最终还是无功之返。
这时候,战火中又跑来两个人,大声叫道:“哪位是柳镜晓先生?”
柳镜晓仔细一见,前面是辎重连的连长陆达,后面似乎是个邮递员,大声说道:“我是!”
完颜玉琢这才想起这番动作在人前似乎太过亲蜜,连忙避了开来,那邮递员一边从背后的背包取出一封电报,一边朝柳镜晓说道:“您的电报!”
柳镜晓接过电报,打开电报一看,上面写着:“镜晓老哥,听说你在林西守城,兄弟是十分佩服的。林西那是苦寒之地,兄弟自知实在受不了那个苦,所以也只能寄望老哥能大挫蛮夷早日归来。只是听说老哥新婚,也不知新妇喜欢什么,只能寄上两千青蚨让新妇置办新衣。等老哥百战归来,兄弟再为新妇接风洗尘。”
这封电报后面的署名是海威上将军,中将加上将衔,公债发行担保使,全国内湖舰队总司令徐震。
完颜玉琢也在一边偏着头观看电文,这封电报不文不白,可以说是笑料百出,她看得嘴角不由带着几丝笑意,却有几分勾魂荡魄之美,看到最后的署名,问道:“是南京那个徐震?两千青蚨?这是多少钱?”
柳镜晓点点头道:“就是他!青蚨是指铜钱,估计是二十块大洋吧。”
李何一站在柳镜晓身边,刚好也看了电报全文,他不知道徐震是什么人物,只知这二十块大洋相当于他两个月到手的军饷,不解地问道:“这徐震是什么来历?”
柳镜晓存心想在完颜玉琢面前卖弄,也不管枪声正急,就滔滔不绝地说道:“就是金陵徐家的这一代啊,他曾祖父、曾曾祖父都是前金时的出名贪官。曾曾祖父掌管户部时,各省报销款项,一概以八成结算。曾祖父历任盐道、江宁藩台、湖广总督、两广总督、南洋练兵大臣,更是刮得全国是天高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