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中国在出口工业品的同时,进口的初级产品几不逊于出口,而且还有政府担保的灵活支付政策作为支撑,在亚盟实施易货贸易与代工,在欧洲实施代工,华元荒并未形成,像德国甚至在短短两年内,就积下了数亿华元的外汇储备。
“先生,这完全得益于当你们制定的哈尔滨体系!”舟冠升笑推了先生的称赞,这个功劳完全归功于先生当年的远见,共和三十三年中俄以及亚洲独立的63个国家,在哈尔滨签署了《国际货币基金协议》,也正是那个协议,确立了华元与黄金挂钩、其他货币与华元挂钩的金汇兑体系,而在战后,欧洲各国为获得中国贷款,也纷纷加入了这一体系,从而形成了一个横跨欧亚影响却波及世界的华元圈。
尽管美国也有一个布雷顿森林体系,确立了美元金汇体系,但美国没有摆脱传统经济观念,造成体系内的美元荒。但中国却在短短的两年中,通过更现代的现代金融手段,配以国际分工思想和灵活的贸易手段,却使得华元成为世界主导货币,甚至在南美各国,华元也开始占据了市场。
不过三年功夫,除去英美之外,几乎所国家都主动可被动的接受了华元金本位,全世界的国家都开始使用华元,用先生的话说,这等于让全世界人为中国打工,中国输出的只是纸制的华元,但换回的却是浸染着各国人民汗水的劳动成果,微顺差确保了整个华元世界的贸易稳定。
“当其他国家必须获得你的货币才能进行贸易,必须储备你的货币才能维护他们自身货币价值时,你的债券就可以溢价销售了!如果一来,你便不用进行大量贸易,并可以毫无痛苦的享有适应的贸易和预算赤字……总之,就根上就是,从纸币掠夺世界,用纸币绑架世界。”
想到先生曾对自己说过的话语,舟冠升看着先生的目光也发生了些许变化,他知道,即便是先生退出了政坛,甚至直到他死去,整个中国都将从这个华元世界中受益无穷,一张薄薄的纸币把几乎大半个世界都绑架上进了中国的大船。
或许人们尊敬他的原因就是如此,想到月前,先生63岁生日时民间的“祝寿”风,舟冠升知道,或许究其未来百年,也没有任何人可以超越他的所享有的威望,离开没有伤害他的威望,只是进一步提高了。
在接下来的长达一两个小时中,司马和舟冠升谈论的,一直都是一个问题,美国的经济危机,根本没有涉及到任何国内问题,但对于舟冠升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先生,如果美国的经济危机真的发生了,那么……”
“那么,一切都会结束了,或者说,会有一个新的开始,那个开始……无人能够预料!但我想,总好过其它的开始!有时候解决一种威胁,必须要将自己置于另一种危险之上,两者相权取其轻!作为政治家,你比我更会取舍不是吗?”
话说完时,司马端起了茶杯却未喝茶,舟冠升微微一笑,起身了,端茶送客的道理,他还是懂得,今天先生能和他谈一个下午,已经打破常例了,而且他也得到了自己需要的一个答案,知道自己应该去做些什么,更准备的来说是准备作什么。
在舟冠升离开后,原本闭着眼睛的司马,睁开眼睛看了眼窗外,眼神有些迷茫,这种迷茫完全是对未来的迷茫,他根本不知道未来,未来会发生什么,对于这个世界的未来,或许已经不再属于他所能够预测的范围了,一旦大洋对岸真的发生那场变故,对于这个世界,究竟是福还是祸?无从得知!
无法预知的未来让司马的心中有烦躁,从沙发上坐起来,便朝窗边走去,屋外的草地上依带着些雪花,自己的孙子和孙女们正在那里打着雪仗,看着他们的笑容,司马笑了笑,儿童总是无忧无虑的,尽管自己说着可以放下一切,但总归还是放不下。
“爸爸,我回来的路上,看到总理的车队!”进屋的司马翰墨看着的窗边的父亲,便问了一句。
“嗯!少山刚走!”
“爸爸,只要你回西北,他们总是会来找你的!”
脱下身上的军装,司马翰墨的语中多少带着些抱怨的味道。作为儿子,他知道自己的父亲现在最渴望的或许就是放下这一切,从卸任后他就像放逐自己一般,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他试图用躲开的方式,让自己回避一些事情,但总有人希望从他这里得到一些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