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他想说点什么,却溜出这么一句话。没人回答他,脚步声继续响着……一扇白色的门打开了,地上、墙上都没有任何摆设,到处都是白色,在他的面前,一名德国军官坐在那里,是那位一直负责审判他的少校。
他是一个让人过目不忘年轻人,标准的日耳曼模样,长着蓝蓝的眼睛,鹰钩鼻子,宽宽的肩膀,修长的身材,白皙的皮肤。潇洒的风度,英俊的面容,健壮的体魄,各部分都配合得相得益彩,总之,如果只看模样的话真可谓是上帝的宠儿,如果是在七年或者更早一些,戈培尔便见过他,也许他会成为一个象征优秀日耳曼人的画报明星。
“保罗·约瑟夫·戈培尔!”在门关上的瞬间,唐施布恩问了一遍。
“是的!终于是时候了吗?我选择自杀!”未等到唐施布恩再说什么,戈培尔便直接做出了选择。
“好的!”唐施布恩点点头,然后一旁的文件包里取出一个盒子,那是一个铝制的金属盒子。
“这里有您需要的东西!”
接过那个盒子,戈培尔的面色没发生任何变化,就在他将在起身时,他的身后传来一句话。
“戈培尔夫人和孩子们现在瑞士,他们很安全!”
什么!唐施布恩的话惊的戈培尔浑身一颤,转头看着那个少校时,眼中尽是不可思议,他们还活着!想到他们依然活着,戈培尔笑了,只要他们还活着就好,虽然无法想象他们的未来,但总归还活着。
“谢谢!”道了声谢后,手中握着那个铝制的小盒子,他迈起脚走出了这个房间。铁门关上了,戈培尔再一次坐在了那张矮床上,他打开了手中铝盒,盒子里躺着一支注射针剂大小的玻璃小瓶,他知道瓶中装着的是氰化物,可以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见上帝。
面对实实在在的死亡,他的意志正受到考验,他感觉自己的手似乎有些颤抖。在回忆着家人的音容笑貌,他的耳边似乎又响起了儿女们的笑声,他笑了一下。笑过后,他又叹了一口气,左手捏着小瓶,缓缓地送到嘴里含着,然后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他的大脑慢慢的变得一片空白了,似乎什么都消失了。
不!还有一些东西,他脑子里的那个念头总是挥之不去,也许……毕竟……他内心里隐隐觉得,也许……这一切并不会毁灭,他知道,德意志的忠诚将会使一些事情延续下去,流传下去,但是……真的还有希望吗?就在这时,他的牙齿稍一使劲,玻璃瓶碎了……
……
1950年1月14,密苏里州圣路易斯。在灰灰沉沉的天空下,道路的两侧站立着两排身着童子军军装的孩子,排成排的孩子们绵延数百米,他们手中举着美国国旗,他们表情肃穆,尽管他们尚还年少,但肃穆的表情还是透出几分庄重。
在公路上人们缓缓朝着一片墓地走去。在墓地中央的一座墓穴旁停放着一具棺材,在墓地旁站着六名身穿无军衔军装,手持步枪的年轻人,而在墓地前方,一排排的人站立着,这群参与敬礼的人来自美国各地,为数多达数千人之多。
而在墓地周围挤满了来自美国各地的新闻记者,仅记者就多达百人之多,他们不时的用相机拍着照片,摄影师们则用胶片记录下这场“怪异”的葬礼,之所以怪异,是在过去的几个星期之中,整个美国都在讨论着葬礼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