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机舱后,几个人在机舱里挂起厚网结成的吊床,其他人则坐在编网制的座位上。在机组人员确认突击队员们都已经坐好之后,舱门关上,四部南方引擎开始雷鸣般的怒吼。整架飞机抖动着冲向跑道,起飞后逛着从北方吹来的强风,朝北方飞去。
“上帝将与我们同在!”作为一个教徒李风扬在飞机起飞后在胸前划了个十字架,在祈祷之后,他看到队长正兢鼓业业的趴在航拍照片前似乎正在想些什么。在出发前,队长已经告诉他们这次任务的艰巨性,深入东京,确定福井川的死亡,如果未死,他们将负责杀死他。不计代价。
“十死无生的任务啊!”从接受任务后,他们就明白,也许,他们再也无法活着看到战争结束的那一天,但没人后悔,没人质疑、没人退出。尽管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无一是独子,无一未婚,他们都有妻儿,这是任务的要求条件之一。
“所有人注意,一小时后到达目标,你们每个人都领到了这么一盒药!”同样身穿日式作战服的李煜从腿袋中取出了一个铝制的小盒。作为中调局的行动特式,李煜是行动负责人。
“盒中有四十八粒钾碘酸盐药片,我要求你们,无论何时,必须保证一点,每两时服从一枚!他可有效的保护人的甲状腺不受放射性物质的侵袭!这与你们的生命有关,明白吗?”
“明白!”突击队员们沉声一喝,所有人都不再言语,通过两天的培训,他们知道自己将深入的战场上,辐射或许将是他们所面临的最强大的亦是无法抗衡的敌人,这盒药是他们保命的玩意。
“漂亮宝贝”爬上一千五百米的高空后,李念洪便钻进弹舱。赵邱平用手电筒照着炸弹,他自己则在炸弹尾部小心翼翼地装上炸药引信。差不多半小时过去了,李念洪才点头说了句,“行啦,这就可以啦。”在长官说话时,赵邱平从炸弹上取下一个绿色的插头,换上一个红的,电路便接通,原子弹随时可以投扔了。
在后舱,王熙想睡一觉,他已经二十四小时没有合眼了,但怎么也睡不着。十五分钟后,他经过十余米长的狭窄通道爬回前舱,机尾炮手王拍明拦住了他,“兄弟。”王拍明问了一句,“咱们今天是去分裂原子吗?”
“兄弟,你猜得差不多。不过比分裂原子还厉害!”
起飞一个小时后,李念洪换下副驾驶员,刘鹏飞离开驾驶舱去吃点东西,他注意到一个黑箱子上有些小绿灯,便问道坐在一旁的赵邱平,“这些是什么玩艺儿?”
“长官,这些绿灯表示炸弹正常,红灯表示出了故障。”赵邱平平静的回答了一句,然后合上眼睛,想让自己休息一会。
九州岛的海岸在晨曦中渐渐露出海面,李念洪推动节流阀,“漂亮宝贝”开始升高。这时是清晨五时五十二分,不到几分钟,飞机便升高到一万五千米,两架从九州岛机场起飞的f8喷气式飞机与其汇合,充当他的护航机。
在轰炸机飞越九州岛之后,李念洪用无线电话通知了基地,“我们正朝目标前进。”随后,他拿起机内通话装置告诉机组人员,“兄弟们。各就各位,轰炸完毕才能离开。一旦日本进入视线,我们的谈话就要录音,这是为了写历史,所以请你们说话注意,我们携带的是第一颗氢弹。”
机组人员大部分从未听过“氢弹”这个词,但这个词却仍然让他们感觉有些激动。氢弹绝不轻!他们坚信这一点。一百五十万吨能轻吗?它可以轻易地把一座城市抹为平地。他们的目标是位于东京湾的日本的心脏东京。东京是日本的最大的城市,尽管遭受上百次轰炸,但他仍然是日本最大的工业中心,虽然已经有数十万平民疏散到农村,但为防止发生混乱,通过对人口流动的限制,东京仍有近七百万人。
两天前,国防空军的远程轰炸机在东京上空空投了下了数以百万份传单,警告他们,除非日本立即投降,否则他们的城市与其它城市一样将会被全部毁灭,对于这些传单,东京市民对此也不怎么注意,毕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早晨六时二十九分,警报整整响了一分钟。自午夜以来,这是第三次空袭警报,但很少人进防空洞。最后一次警报是气象观察机引起的,如果东京的天气条件好,李念洪也飞这架气象观察机的路线,如果天气不好,则等候进一步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