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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弹打穿,被刺刀,割断喉头,被炸弹撕碎身体,我们也要战斗下去!”被掀开了路面,用柏油路面碎块堆成的街垒上,衣袖上带着三色旗和ffi标识的年轻人大叫喊着。

“巴黎的公民们,法兰西的公民们,你们听,德国的在蹂躏着法兰西的大地,今天也许我们将会死去,但是我们是为法兰西,是为巴黎的自由而死的!”年轻人突然抬起头来,把金黄的头发朝后一甩,他的脸上满是慷慨之色,他的眼睛朝前远处已经被炮弹多次命中的巴黎圣母院望去。

“也许,侵略者可以毁灭巴黎,但是他们永远都无法毁灭巴黎人自由的意志!”他的嘴唇默默的颤动着,仿佛继续在自言自语,因而使得那些自发的拿起武器的市民们聚精会神地望着他,他们显然还想听他讲下去。没有掌声,但大家低声议论着。年轻人的这番话好比一阵微风,其中智慧在闪烁发光,一如树叶在簌簌作响一样。

“为了自由!为了巴黎的自由!”

没有什么比一个抱着必死之心坚守的街垒,更能让人热泪盈眶了。一面三色旗在并不算坚固的街垒上飘扬着,而在它的后面,左一堆、右一堆散落着的用建筑碎块和柏油路块搭成的街垒后,手持着武器的抵抗战士和市民偶尔会说笑着,在两侧遭受炮击和空袭的建筑窗户后方,机枪手依在窗后,没有武器的市民身旁摆着几个燃烧瓶,十天来,他们正是用这种方式和这些武器抵抗着德国人的攻击。

尽管每天,中国空军的运输机都会源源不断的朝巴黎空投武器和食物,甚至对巴黎实施轰炸掩护抵抗军,但是这一切对于置身战火中的巴黎抵抗军而言,似乎是徒劳的,他们需要的不仅仅是空中空投的武器,也不仅仅是那些食物和药品,他们需要的是中国人也好,美国人也罢,迅速向巴黎进攻,只有如此才能挽救巴黎。

十天的战斗已经让未遭战争破坏的巴黎近三分之一城区化成了废墟,数万巴黎人付出了生命,而他们看到的却是,距离巴黎仅咫尺之距的英美盟军停止了进攻,中国人也停止了进攻。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在他们心间漫延着,但对自由的渴望却支撑着他们战斗下去,为了巴黎,为了法国!

清晨时分的寂静并不长,在这些抵抗战士享受完简单的早餐之后,街道上钢铁链条的哗啦声,接着是令人不安的颠簸声传了过来,一种金属在碾压街道时才会发出声响,还有巨大的轰隆声,这一切无不在提醒着这些人,德国人的坦克在向前推进,震动了这些抵抗战士的心脏。

一辆旧式的4号坦克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坦克越来越近,在距离数百米距离时,坦克炮身一顿,硝烟从炮口喷腾出来,那为阻挡德军并限制坦克通知的街垒爆炸了,其间夹杂着人们的惨叫声。新的一天到来时,新的战斗再一次开始了。

“快!都倒酒,装上汽油!”浓密的硝烟笼罩着整栋大楼,烟尘中皮尔斯大声地叫喊着,周围更加年少的少年们,正命的倒掉酒,然后朝酒瓶里装着汽油,塞布条,战士们需要这些燃烧弹去攻击德国人的坦克。十天前,皮尔斯是个英雄,是一个把国旗在埃菲尔铁塔升起的英雄,而现在他已经忘记了曾经的英雄梦,只为着生存而战。

“红狼,你怎么样了!”一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红狼,皮尔斯连忙问了一句。红狼什么都没说,他只是扫了一眼屋内的床上一个鲜血淋淋的年轻人,他的脸象白蜡那样惨白,双目紧闭,口张着,嘴唇没有血色,上身赤露着,到处是紫红色的伤口,一动也不动,这一切都被看得清清楚楚。

看着那床上躺着的年龄似乎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红狼把视线投向了皮尔斯,他的身上穿着一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到的法国军装,头上戴着顶德国钢盔,身上背着支中国冲锋枪,就像是个标准的抵抗战士一样,看着他,他的影子似乎和床上鲜血淋淋的年轻人重叠在了一起。

“皮尔斯!”红狼站起身,朝着另一个房间走了过去,站地窗边,听着窗外传来的枪炮声,他的眼睛朝着的远处的方尖碑看去,方尖碑已经不复存在了,至少在这里根本看不到它的模样,也许被德国人的坦克或大炮一炮轰掉了,谁知道呢?德国人的炮击和中国人为掩护抵抗军的轰炸,毁去了这座城市太多的建筑。曾经繁华的巴黎早已经变了个模样。

“红狼,有什么事吗?”跟着红狼走进卧室的皮尔斯,隐隐的有些期待,期待着红狼说出那句话来。我需要一个人,去执行什么什么任务。

“委员会,已经派人去联系英美联军了!”

说出这句话时,红狼闭上了眼睛,作为戴高乐的拥护者,他并不愿意看到这一幕,但是早在十天前,他们曾联系过戴高乐,但是戴高乐也无能为力了,英美特工队炸毁了比利时荷兰的桥梁,中国人没有足够的物资进攻巴黎,而且德国人正准备反攻中俄联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