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年代令国内那些退役军人,尤其特种部队出来的军人,他们除了打仗,并无其他的一技之长,他们甚至不能适应平民生活,而黑骑士的存在使得他们可以充分发挥自身的技能,高额的福利待遇,使得公司吸引来许多经验丰富的退伍军人。同样的黑骑士还是国家发动“非界入战争”的执行者。
只不过现在的黑骑士已经鲜有直接参与战争,不过由于由于其公司高层与国防部的关系渊源,所以才能拿到许多与国防军相关的军事承包项目,像大学预备军官团的训练,现在几乎的全为黑骑士公司所承包,而在这场战争爆发之后,更承担着为亚洲独立国家的军队、警察提供训练的承包合同,现在的黑骑士尽管是全中国最大的军事承包商,雇员超过三万人,但“非界入战争”已经离公司越来越远。
“所以,对他们在狠点,明白吗?”严福川微微一笑。
“但……国防部希望,你也知道的,很快,他们中的很多人就会编成日本国民警卫队。如果……”长官的要求让秋少白有些为难,毕竟国防部多次要求善待这些战俘,而且在报纸上也经常可以看到上原有泽和原敬二人的照片,上原有泽加入了日本临时政府。
严福川一语打断了秋少白的话语,“不,他们不明白,日本人不会屈服于弱者,他们只会追随强者,对他们好,他们不会领情,反而要是狠一些,他们反倒会感恩戴德,你明白吗?他们要离开了?把任务量加重15%!”
这时远处盘旋的夯土公路上,一辆绿色的国防军轿车驶朝着峁上驶来,车扬起阵阵黄尘,通常这里不会出现国防军的车辆。
“这是……”在严福川和秋少白二人感觉有些诧异的时候,车停在峁下的一个地方,似乎是在问看守道路,几秒后车再次朝着峁上驶来。
咯噔!在轿车停下之后,两人看清车里的乘客后,心情同时一沉,三个人,一名司机,一名军官、一名军士,居于后坐的两人端坐着,戴着白手套的双手扶于膝盖,对于都曾在军队中服役的两人而言,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在车门打开时,严福川感觉自己的双手微微地颤抖着,尽管在《自由战士》一书中的阎福川有着阎罗王的别号,但过去的几年中,他心却一直被远方的儿子牵挂着,“严福川先生!”下车的军官和军士先冲着他行了一个军礼,但严福川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军士左手提着的公文包,那里……那里……
“我明白了,把信给我吧!”平静的声音中略显得颤抖,以至秋少白很难将接信时双手颤抖的严福川与那个阎罗王联系在一起,但是他却知道作为一个父亲他正强压着内心的悲痛,他只有那一个儿子,那是一个特殊规模的信封,专门装阵亡将士通知书的,所有人都知道,这种信封是每一个亲人在前线的人最不愿接到的。
哆哆嗦嗦的接过信,严福川没有理会面前的军人和身旁的秋少白,而是转身朝着峁上走去,每一步似乎都在颤抖着,双膝颤抖着,一副站不稳的模样。终于走到峁边时,他再也支撑不住了,坐到了草地上,他握着手中信,望着远方的天空,只言不发,尽管一直以来自语坚强,但此时他却不敢的拆开这封不祥的信件。
第324章 背后
尊敬的严福川先生:您的儿子严立城上士在我指挥下的第九集团军六十三师一九二团二营三连服役。军号gl5122915476。在德国哈伦前线战斗中,严立城上士英勇作战,不幸于共和三十五年十二月十三日阵亡。为表彰严立城上士的功绩,我已向他颁发一级忠勇勋章,谨在此对严立城上士表示最深切的哀悼,并请您节哀。您忠实的第九集团军司令中将顾祝同,一九四六年十二月十三日于德国哈伦前线。
一封意味着不祥的、格式化的信,在汽车、火车、飞机的肮脏邮袋里走了十天,它的到来使一个父亲的心脏又愉快而轻松地跳动了十天。但是,雷霆终于打击下来,严福川终于失去了自己唯一的爱子,对于一个年近五十岁的老人来说,失去了挚爱的独子之后,瞬间他的精神大厦顿告倾覆。坐在峁上的他痉挛着,发出短促凄厉的嚎叫。
秋少白走到严福川的跟前,用双手把他扶起来。他久久注视着眼前这曾有着阎罗王之称的男人,然后,缓慢而坚决地拥抱了这头悲痛欲绝的独狼。他们都沉默着,没有说话。可是一股热流却通过他的双手传到严福川身上。他尖厉得像狼一样的嚎叫渐渐停止了,胸部剧烈的起伏渐渐平息了。
战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它让女人变成男人,男人变成野兽,同样的也让最坚强的人变得脆弱,让脆弱的人变得坚强。自从人类诞生以来,有组织的武装冲突就是人类最顽固的习性。反对暴力的人,无论中西都曾在数千年前起就宣扬过天下一家,铸剑为犁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