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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鞭子一样敏捷。”古德里安插嘴道。

“扣动扳机迅速。”凯特尔用了另一个比喻。

“……有双狡猾的眼睛。”希特勒继续说道,他的思绪并未被打断,豪赛尔脸上有一块皮肤轰炸时被弹片刮掉了。

“但是,可能刚刚受到的重伤对他会有影响。”

“不,他的伤并不是很严重。”党卫队准将赫尔曼·菲格莱因说。他是希姆莱在总理府的联络官,以前是个马夫,举止十分粗俗,在武装党卫队里一步登天之后,整个人却变得优柔寡断起来。他之所以受到重用,主要是因为他在东部前线的战绩不俗,同时也与他的妻子格利特·布劳恩分不开。格利特是爱娃的妹妹,而后者则是希特勒多年的情妇。

“如果不是对此事非常有把握,党卫军领袖是不会建议任命他的。否则,他就会受到指责,他对这种事是很敏感的。”

“难道我们不是都很敏感吗?”希特勒不无幽默地说道。

“但是他总是受到批评。”菲格莱因坚持着自己先前的建议,几名年轻军官强忍住没有笑出声来。背地里,他们都叫菲格莱因“土包子”。

“那只是在把什么事情办糟了的时候。”希特勒在唇边轻声咕哝了一句。

被戏称为土包子的菲格莱因没有意识到元首已经开始不耐烦了,继续笨拙地辩护说:“不仅如此,豪赛尔认为,一个六十五岁老兵的最佳归宿,就是在前线英勇的战死。”

“但是我并不希望这样。”希特勒有些耐烦地说道:“这是一种毫无价值的哲学。”

“并非完全如此。”古德里安表示反对。

“豪赛尔是个热爱生活的人。”

“无论如何,他甘冒一切风险。”菲格莱因继续坚持着先前的说辞。

“他在枪林弹雨中勇敢前进……”

“要是我,肯定会躲起来。”

希特勒的话间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然后,像往常一样,他转移了话题,开始讨论第一次世界大战,“我的手下只有一位将军不会躲避——因为他的耳朵不太好使。”过了几分钟,又有件事让他回忆起过去,“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1915年和1916年,弹药限额真是让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