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前进!”军官和军士的叫喊声及哨声压过机枪。
“向前!国防军,勇往直前。”咆哮声中,一半士兵已经躺在草地间,钢芯子弹击穿防弹服,受伤士兵不住挣扎嚎啕。
“走!”肖强抓住李瑞手臂,两人猫腰反身跑回几米外的土堤,喘息未定的爬到下面救命的沟里。不消两秒,上气不接下气的士兵,一个个滚进土沟。
土堤上出现一名军官,摇摇晃晃拼命打手势,声嘶力竭叫喊,就在他抓起领间军哨时,喉咙涌出一股血雾,被数发子弹击中,滚进土沟中,直接倒在李瑞身上。李瑞脸上感觉到热血,急忙闪开,可是他好象跟李瑞连在一起,紧紧抱住李瑞肩膀,紧紧抓住李瑞背包带。
“孬种!”军官说话时嘴里涌出血,但声音非常清楚“孬种”接着身体一软,倒在李瑞脚边。
把尸体拖到一边,李瑞擦去脸上的血。枪声停止,又是一片死寂,草地上传来伤员的呻吟和呼救,但如果有人从土堤后向往外看如何营救伤员,敌人就会重新开火,子弹打断土堤边的野草,纷纷飞进沟里,连里活着的士兵筋疲力尽的沿沟躺下去,尽量不去听战友的呻吟。
“该死的空军。”战友的呻吟让肖强破口大骂。
“空军混蛋不是成天吹嘘,一切抵抗都能被消灭吗?消灭个屁,我只要看见飞行员,就一定不会放过他们,让他们瞧瞧爷的厉害。”士兵静静躺在沟里,等待别人去战场或坦克到来。左右两边响起枪声,他们什么也看不见,不知道周围情况,沟里宁静安全。这里德国人对他们没办法,他们也不想伤害德国人,大家安全,大家满意。
等到德国人撤退或者被包围时,再考虑进攻,现在为时尚早。拿出野战干粮打开,“又是牛肉杂粮饭。”肖强满意地看着包中食物,用勺子挖出。
“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食物。”感叹国内发明家,肖强享用战场上难得的美食。如果有热水,冲一包茶,感觉会更惬意。相比兄弟的惬意,李瑞却茶饭不思,不时把目光,投向军官尸体。
他眼睛圆睁,血迹斑斑的脸上充满愤怒,喉咙上有个血洞。或许在他意识中,国防军官兵永远都是勇往直前的,可现在?却像胆小鬼一样趴在泥沟里,不愿冒丁点风险。摇摇头,把头扭开。这时土沟里走来一名军官,是连长,跟他在一起的还有个身材高大的人,此人步子不快,若有所思地看着沟里不愿意冲锋的士兵,更近时,肖强低声惊叫。
“天!是名将军。”还好只有一颗星。坐起身,肖强惊异不已。自从六年前服役,从未如此接近一名将军。
“陈翰墨准将?”最让肖强吃惊的是,眼前这个刚获晋升的将军是司马翰墨,父亲是国务总理,共和中国嫡造者。他究竟来干什么?为什么不呆在指挥部里。面无表情的司马翰墨没有理会惊诧的目光,也没有指责士兵的懦夫行为。
突然冲上土堤,直挺挺站在德国人视线中,然后沿土堤慢慢走来走去,同时注视沟里的士兵。
“兄弟们,德国人并没有把我打死。”士兵大都认出共和中国最年轻的将军,大腿侧别一支手枪,肩胯边挎一支半自动步枪。
“不可能,一定是替身,他不会到前线。”机枪响起,但司马翰墨没有改变步伐,像检阅部队,平静轻松的踱来踱去,向沟里士兵训话。
“弟兄们。”将军声音不大,平静亲切,“该冲锋了,不可能永远呆在沟里,继续进攻,打下德国人阵地,呆在泥沟里不可能让战争结束。”肖强发现将军左手忽然颤栗,手腕滴血,被击中了。手臂剧痛让司马翰墨忍不住吸口气。同时把腋下枪夹得更紧了。他走到肖强和李瑞面前停下,此时他是德国狙击手最好的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