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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雾迷漫乌拉尔市,街道空旷而了无人迹。透过朦胧的雾幕,街道两侧闪现出点点灯火。街道上,雾被霓虹灯染成红色,这种情景几个月前第一次出现在乌拉尔街头。作为重要的交通枢纽,苏俄边境小城乌拉尔市,短短几月中,以惊人的速度空前繁华。

初时是国防军进驻,接着铁路重建和换轮车间建立及修建仓储基地,很多技术人员和工人到来。中俄两国投机者将资本主义生活带到乌拉尔,酒吧、饭店、夜总会、妓院、电影院,如雨后春笋。士兵和军事承包商的华元令城市瞬间繁荣,短短几月小城居民从数万人增长到十几万,很多贫困的苏俄人进入城市寻找工作和新生活。

酒吧里,放音机中传出娇媚的女声,“只有你,依在你的怀里,只有你能给我慰藉……”女歌手热情娇媚的声音在酒吧里回荡,圆桌边,中俄两国士兵醉意正酣,放肆大笑,或用扑克赌博或大口喝烈酒。时而冲酒吧中穿行的女服务员短裙下高翘的臀部拍一把,在女服务员尖叫声中,放肆的笑声更加响亮。

醉汉伏在酒吧吧台上,时而兴奋叫嚷,然后再次埋头。这里情况永远不会出现在国内杂志报纸上,中俄随军记者明白,拍下刊登这些照片,将会被取消随军采访资格,放纵士兵无非得到几天禁闭。面对如此丑闻,军方回答永远是,必须体谅小伙子的寂寞与需求,只不触犯法律或违反军纪,军方一般会睁一眼闭一眼,甚至乐见其成。

“宝贝!”喝下一口伏特加,朝怀中俄罗斯女孩吻去,女孩扭动诱身的身体。将伏特加渡入女孩嘴中,然后两人热情拥吻。

战场改变很多人,军营中苍蝇都是雄性的,远离家人的年轻小伙,出军营后,自然像狼一般扑向与他们搭讪的女孩。

俄罗斯女孩希望嫁给士兵改变生活,有的只是因为经济原因,有什么比口袋里装满华元和帝俄卢布的士兵更吸引人。更何况俄罗斯女孩同样需要安慰,战争中,俄罗斯失去太多男人。

“我喜欢俄罗斯女人,我要娶俄国女人回家。女人,那个女人要嫁给……”圆桌旁端酒杯的上等兵突然站起来醉意朦胧的大喊。

“靠!别疯了,想娶媳妇明天再说……”一旁战友撑着摇晃的身子,想把他拉坐下。

“我认真的,中国女人毛病太多,总想在家里称王称霸。因为中国女人重视贞洁,忠于男人,便自认为有权要求男人干这干那。俄罗斯简单得多,都知道对方不贞洁,所以能够容忍,不会强求,更不会命令。”上等兵头头是道的点评。

过去几年,国内娘们都在争取一夫一妻制、政治发言权,这权力那权力,男人在外边打仗,她们在家里成天鼓捣政治。

“我喜欢听话的女人,我这人封建,宁可要女人服从我,不去服从女人。中国男人绝不能让女人骑到头上,让娘们在我们面前惟命是从,是爷们的权力和使命,如果以后要投票,我一定誓死悍卫大家三妻四妾的权力,虽然我只要一个就够了。我要娶个俄国女人。”向兄弟们宣讲男人权力与俄国媳妇挂钩的理论,上等兵不时冲服务员大喊要酒。

不一会一个女服务员端一瓶酒走过来。醉意朦胧中,上等兵看到金发女人身上穿紧绷绷的黄色服务员服,脚上踩红色高跟鞋,摇摆比中国女人更丰满的臀部走来时,便露出笑容。

“宝贝,酒吧里只有你最顺眼,来,陪我喝一杯。”抓住服务员手臂,上等兵一把将其拉到怀中,全不顾女孩的挣扎与尖叫。

看着怀中挣扎女孩一双漂亮的蓝眼睛,上等兵作势就要吻上去。此时女孩挣扎更激烈,同时不停呼救。

“混蛋!”就在上等兵将要吻上尖叫呼救的女服务员时,脑袋被提起来,接着是咒骂和拳头。酒桌被打翻在地的上等兵撞倒,酒杯酒瓶摔了一地。喝酒的中俄两国士兵,轻抬沉重的眼皮,扫视一眼继续喝酒,心中隐隐期待,真打起来,或许可以借机发泄。

“狗日的敢打老子,老子……”醉醺醺的上等兵破口大骂,摇晃着站起身,话只说一半,就连忙吞回去,甚至拼命想保持立正。站在他面前的是名军士,军队比任何地方都强调等阶,绝不能逾越半步,军队等阶分明是部队战斗力的根本保证,士兵对军士和军官服从早就刻到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