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窗户看到对面正在搬行李和家具,达沙取出准备好的点心,“二柱,是新来的孙团长一家,要不要一起过去?”
“好”与女儿游戏的阎二柱随口答应。自己是二十一团总军士长,当然要去认识刚从国内调来的孙团长。
“立人,房子比国内大多了。”提行李的孙张晶英对新家非常满意,房间比国内基地大出很多,客厅大出近一半。
“俄罗斯地方大。”孙立人笑笑。眷村房子并没有多少区别,下士也可以住进和将军同样面积的房间,只要家庭人口足够多。和普通军士免费或象征性支付房租不同,军官需要按月支付房租,而且没有选择的权力。
春节前接到调令调至二十一团,而且是立即报道,打乱了自己的计划。但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足足坐了九天火车才从山东到达此地,距离壁垒防线只有七十九公里的别列卡加基地,国防军第七师驻地。
达莎捧着点心盘进门,正指挥工人安放家具的孙张晶英一愣,诧异地望着一头金发的俄国夫人,按惯例,这个俄国夫人应该是社区委员会主席。结婚十年,随丈夫前后换了六个基地,每到一个基地,第一个上门的永远是社区委员会主席,同样是军人家属,不过往往是军士长的老婆,毕竟军官岗位是流动的,只有军士长才会长时间呆在一支部队。
“你好,孙夫人,我叫达沙,欢迎来到桦树街。”
“谢谢,达沙夫人。”两个互相介绍时,阎二柱走到孙立人身边,“你好长官,我叫阎二柱,二十一团总军士长,欢迎到来。”
“你好,阎军士长。”孙立人打量个头颇高,憨态可掬的总军士长。师里报到时,就曾听说过他,共和六年边防军老兵,比集团军长官资历更老,有个贵族出身,漂亮的俄罗斯夫人。
孙立人和阎二柱坐在沙发上没聊上两句,厨房里的孙夫人和达莎已经熟悉的无话不谈了,丈夫共同的职业、共同的生活经历让女人很容易找到共同的话题。
“不可能,咱们不打苏俄,苏俄就偷笑了。”阎二柱不容置疑。
孙立人对总军士长的武断非常感兴趣,毕竟壁垒防线是防御性的,国防部在壁垒防线的政策也是防御性政策。
任何军官都不会忽视与总军士长的沟通,他们最了解部队。总军士长在部队服役时间比任何人都长,经验丰富,可以为长官指挥部队提供专业意见。
“长官,你看……”阎二柱沾着茶水,在茶几上划了一条线,“乌拉尔山、乌拉尔河,从北冰洋到里海,是绵延几千公里的防线,第七师防线在此……”在线上画了一条扛,阎二柱又在线后点了几个点。
“表面上,我军处于防御状态,但实际上,你看这,这,这,国防军最精锐的进攻力量十五个装甲师中的十四个都驻在防线纵深一百公里内,空军大半的攻击机联队、轰炸机联队也驻在沿线三十公里内……”阎二柱自信满满。
“苏俄进攻,就必须攻克壁垒防线,第七师驻防防线的只有一小部分,主要攻击力量在后方,一旦前方遭到进攻,后方突击力量会在空军掩护下发起反攻。长官,国防军生来就是为了进攻,二十一团是机械化步兵团,绝不会用于防御。而且,背后还有皇家近卫军十个装甲师、十五个摩托化师,皇家近卫军精锐尽集于此,如果需要,我军随时可以发起进攻,一雪喀山之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