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膝下跪、表情肃穆的司马跟着念奉旗语,“这面旗帜,以一个感激的国家和共和中国国防军的名义,献给您!用来感激您的丈夫为国家做出光荣、忠诚而可敬的服务,谨以这面旗帜表达整个国家和国防军的对他的感激之情!”司马的声音有些颤抖,如果再次爆发战争,这绵延看不见尽头的白色墓碑会增加多少?十万?二十万?百万?普通的数字让司马发自内心的感觉恐惧。
悲痛欲绝的人们并没有注意到远处的这两个人,葬礼结束,人们离开后,司马和蔡锷静静地站在原地,沉默不语。冲着远处的棺材行了一个礼,司马轻叹,“走吧!”
转身离开时,无意间一个白色墓碑上的铭文引起司马的注意,“职责,是最高贵的词,你要尽责,不能多一分,更不能少一分。”
“你要尽责,不能多一分,更不能少一分……”司马心中反复念叨这句话,原本黯然的表情慢慢趋于平静。
“军人付出生命,得到荣誉,国家得到未来,这一切是值得的。”
雪茄烟的香味在一间装饰富丽堂皇的吸烟室内弥漫,室内刚从公墓返回,并不愿意享用“工作餐”的国务院高级顾问,在等待就餐的功夫,随意聊天。从时而爆发出的笑声中,感觉他们在谈论一件趣事,但安逸闲适的气氛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还有两年!”孙溢林提醒,全不见先前谈论彼得,司马“真正大公子”时的笑容。
吕仁轻吐出一口烟后,轻描淡写地说:“杞人忧天!”
喝茶润润嗓子,孙溢林对吕仁的盲目自信不以为然,尽管吕仁是先生的重要幕僚,但众所周知,先生一直以宪法捍卫者自居,还有过两界承诺,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中仁,先生曾有过两界承诺!”吕仁戏谑的笑笑,似乎在嘲笑孙溢林无知,“建秋,十四年前的老皇历了。六年前,总理复出时可没有做出两界承诺。”
“你是说……”孙溢林怀疑先生向吕仁透露过什么。
“先生从来没表过态,我们也不方便问,但我相信,国民如有这方面意愿,先生很可能继续连任!”
“这方面的意愿?”
“是的,上一次,先生退出的过于仓促,我们措手不及,尽管尽可能安排,但效果一般,这一次……”吕仁扫视眼前诸人,“现在就需要开始准备!”
“现在开始准备?”
“我们有一年半时间去安排制造一种让先生无法拒绝的形势。大家都知道,现在德国、苏俄蠢蠢欲动,日本虎视眈眈,未来几年,很有可能会爆发大战,国际局势不稳,先生肯定无法放心。但仍不够充分,还必须制造出国内压力,先生不是重视国民选择吗?我们就……”烟雾缭绕中,高级顾问便敲定了一个小小的、甚至不值一提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