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一点是《军人权力法案》保障了退役军人的房屋。法案要求退伍军人管理部门提供抵押金,为退伍军人发放贷款,贷款金额为一百元。因为有强力担保,许多银行愿意为他们提供购房贷款。按照计划上百万年轻人在退役后,组成家庭时便拥有私人住房,他们不用付房租,司马原本希望创造数量可观、受过良好教育、拥有固定资产的中产阶级,为中国经济发展注入活力。
法案一方面奖励了服役公民的勇敢和自我牺牲,另一方面延缓退伍军人进入劳动力市场的时间,一举数得,毕竟很多人不愿意去西伯利亚或突厥斯坦的荣誉军人农场,更多人希望进入城市生活,政府必须为他们解决工作问题。通过法案,确实使大多数士兵受到良好教育,有大量退役军人取得学位,获得技工证书。但目标只达到一半,在住房贷款方面政府严重滞后。
司马提出疑问,“为什么报纸从来没有报道过?”
“先生,城效公寓千元一套,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价格从目前来看是合理的。价格对于两三年前,就已经存钱买房的人,完全在负担范围内,但是……”罗小根瞥了一眼先生,犹豫是不是应该把话说完,年轻人的犹豫让司马意识到情况不妙。
“但是什么?说!”罗小根咬咬牙豁出去了,为了几十万兄弟,把该说的不该说都讲出来。
“先生,《军人权力法案》是好意,每一个退伍老兵都感谢您和国家给了他们接受教育的机会,但……军人退伍后,要么去荣民农场,要么上学,上大学要三年,上大专要两年,上技术学校要一年或一年半,大多数人都把退役金给了家人,军人都觉得亏欠家人很多。毕业后想买房,但住房贷款却有婚姻限制。结婚后,房价早不知涨到什么地方了,一百元,根本不够付首期,于是只能和普通人一样,省吃俭用,存钱买房。”
司马颇为无奈地摇摇头,“说来说去,还是房价太高,每年都有数百万人涌入城市,物价、房价只涨不跌,在市场规则面前我们只能妥协……”面对市场规则能做什么?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那次和家人一起去超市,听到最多的声音,就是物价高,西北如此,上海也是一样,这是每一个大中城市都需要面对的问题。
城市在高速发展,但在发展的同时却带来一系列问题,房价、物价居高不下,就是最大问题。自己执政后,一直强调政府必须尽可能避免干涉市场、操作市场,即便四年工业计划项目,亦有过半交给私营企业操作。
“先生,老兵从来没有抱怨过,能买卖的爱国主义,就不是真正的爱国主义!”先生的无奈可以理解,罗小根开导先生。
“谢谢你们的理解,我会进行调查,老兵是必须照顾的。你们放心,国家将尽快弥补法案的不足,当时通过权力法案时太过仓促了。”
“先……先生,其实还有一个办法。”罗小根期待地望着先生。如果自己的方案可以得到先生支持,国会必然通过。先生虽然不再是总理,但却仍是国会第一大党复兴党党魁,先生的退出却使复兴党获得前所未有的成功。民众不仅把复兴党推上执政党的位置,还赢得超过70%国会两院席位。即便在地方,三大在野党同样遭遇滑铁卢。
“哦!说来听听!”司马对年轻人的提议很感兴趣。从先前聊天中,他已经介绍过自己。共和十二年以国防军上士身份退役,随后就读于复旦大学建筑工程系,十五年专科毕业,在家人帮助下与同学合开了一家建筑事务所,或许他希望得到自己的帮助。
“先生,你曾说过,未来中国社会应该由‘有产者和无产者’组成的国家变成‘有产者和更有产者’组成的国家,这亦是您一直努力的目标,也是国民追求的目标。”按捺住心头的激动,罗小根重复先后的名言。先生就任总理后,曾无数次指明中国的发展方向,“由有产者与更有产者组成的国家”、“一个由中产阶级构成的国家”。
司马笑笑,这正是自己一直以来所努力追求的。
“先生,你曾说过所谓有产,就是指每一个家庭拥有一套住房和一定积蓄,这是未来十年,我国国民需要达成的目标。但是先生,现在每年都有大量青年、农民进入城市寻求新生活,他们不可能像过去一样,与父母同住,买房就成了最大的问题,收入高的不成问题,但中国普通工人收入只有四十至八十元,其中超过半数在四十元左右,有些地方甚至更低。他们无法购买房屋,就不可能成为有产者,同时他们收入的40%以上用来支付房租,40%或更多来解决吃饭问题,20%甚至更少用于积蓄以备不时之需。”
“先生,在此基础上,有多少人能成为有产者?住房租金、生活费榨去绝大多数中低收入家庭的财产,让他们买房的确强人所难。先生,在近郊买房,只需千元左右,但却很不方便。目前我国公共交通并不发达,即便西北市亦是同样。以上海为例,住于近郊社区的家庭超过三成,不得不用分期贷款购买汽车,更多家庭都有买车计划,这样又带来道路拥堵,进一步增加了民众的负担。如果在市中心买房,至少要花出三倍甚至十几倍的价格,除了租房,根本没有选择!但现在上海市区内公寓平均月租为3750元,沉重的月租让人们不得不选择多个家庭合租,长安居、大不易,今则上海居尤不易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