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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理的危言耸听让穆藕初颇感无奈,总理总是杞人忧天,就像苛刻的环保法,为了所谓的青山绿水,导致企业生产成本激增,现在又不同意矿石增产。

“总理,规划产量可能导致企业方面的不满,总不成不炼钢了吧?”

司马犹豫不决,由农商部出面规划产量,的确会令企业产生不满,政府的作用是为企业服务,而不是介入企业生产。

“不能再拖了,该出台资源保护法了。”

解决的办法只有用法律来保护国内矿产资源。限采铁矿会令国家钢铁产量受到损失,用进口资源替代本土资源是最佳解决途径,毕竟现在各国并没有资源保护法律。

“过去钢厂一般建立在铁矿石产地附近,是出于节约运输成本的考虑,但是现在船舶越来越多,运输费用也很低,依靠进口原材料成本并不高。可以考虑从国外进口,海运铁矿石嘛!”听到总理的建议,穆藕初在脑中计算数据,加以分析。

“海运铁矿石,价格上没问题。自由轮全速航行时每天也只消耗十吨煤,最好的南威尔士无烟煤也不过十八先令一吨,国内大同煤才十六先令,一船可以装一万吨矿石,再加上其后的火车运输。每吨追加运输成本非常有限。但是总理,我们从那里进口铁矿石?”海运铁矿石运费没有问题,但最大的问题是从什么地方进口。穆藕初记忆中没有什么国家或地区一年出口数百万吨甚至上千万吨铁矿石。

“从澳大利亚进口铁矿石,那地方的铁矿不是很丰富吗?而且还都是富矿,距离中国也很近。”

司马上中学地理时,就知道澳大利亚是坐在矿车上的国家。不过对于穆籍初如同笔记本一般的大脑,司马佩服至极,自己不经意地提到矿产运输,穆藕初就能把商船燃烧消耗和燃料费计算出来。

“澳大利亚?总理,那地方有铁矿吗?”

总理提到从澳大利亚进口铁矿石让穆藕初非常诧异,作为农商总长进出口贸易一直是穆藏初关注的重点,毕竟中国出口贸易额已经占到国民生产总值的20%以上,澳大利亚尽管不是中国的重要贸易伙伴,但每年却需要从中国进口多达亿元的物资,其中一项非常重要的商品就是钢材,而澳大利亚对华输出主要以小麦、羊毛等农副产品为主。如果澳大利亚有大型铁矿,需要从中国进口钢材吗?

“没有铁矿?怎么会,他们不是坐在……”

话说了一半,司马连忙打住,难道说澳大利亚的铁矿还没有发现?记忆中的理书上对澳大利亚的描述慢慢浮现出来,澳大利亚有两个别称:骑在羊背上的国家和坐在矿车上的国家,二战之前对澳大利亚称呼是前者,直到二战结束一、二十年后,澳大利亚才拥:坐在矿车上的国家之称称谓。

司马差点说漏嘴,内心却压抑不住的狂喜,如果澳大利亚的富铁矿尚未发现,自己先机在手,可以派人到富铁矿区购买土地,抢先拥有铁矿。不过澳大利亚对华人非常歧视,还存在各种各样的限制性条款。

“不会没有矿,过去还未回国时,我曾经到过澳大利亚,看到露天铁矿石。肯定不会记错,回头我在地图上标示出大致位置,你想办法绕开澳大利亚的洋鬼子,把地购买回来,然后大规模开采铁矿。”

穆藕初正准备详细询问情况,外交总长顾维钧敲门走进来。司马在年底的总理选举中全票当选,新一届内阁继续延用上一任内阁成员。对内阁和总理,国民和国会都非常满意,总理连任和内阁成员留任,确保了政策延续和政府的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