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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12年(日大正12年)3月13日,火红朝阳烧红了辽阔的辽东大地,静谧的原野、青翠的山冈、宁静的河流以及零星散布的村落,构成了一幅秀美的中国式田园景色。突然公路上、田野里、山坡上,到处是一队队、一坨坨茶色军队向东退去。这是一支残兵败将,没了队形,没了生气,耷拉在胸前的脑袋沉重得抬不起来,往日赳赳威武的劲头早没了踪影。

修长的三八式步枪在他们手中成了一种多余的负担,背着的、扛着的、挎着的,姿态各异。褴褛不整的军装上满是泥土、血渍,沉闷中更显万般疲惫。往来车辆和马车卷起的尘土吞没了三三两两的士兵,却没人躲闪,只是麻木在骑在马上军官喝吼下挪动,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不能在天放明之前撤回旅顺,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将是铺天盖地的俯冲轰炸机。

这支曾被称为“黑色皮肤,鲜红的血”南九州劲旅第6师团,全然没有过去的热情勇猛、积极果断的传统,整个队伍中死气沉沉,在他们经过的地方,零星散布的村落冒出了滚滚黑烟,村边随处可以看到被杀死的乡民,无论男女老幼。

一辆沾满黑色泥土的吉普车在简易土质公路上颠簸,车后座上,日本陆军第六师团完藏少将蜷缩在车的一侧,呆呆望着车外潮水般滚动的溃兵,心里充满苦涩。

“第6师团败了!”为了给旅顺防务尽可能争取时间,在失去金州后,第6师团只能于5天前,在双台沟至龙王塘一线利用俄军遗留的半永备和野战工事仓促布防。但如果没有11旅团玉碎反攻或许第6师团昨夜就会在支那军第三师、第五师猛烈攻击下全军覆没,如果支那空军没有炸毁铁路,或许还不需要投入一个旅团发起逆袭,以为全军争取撤退机会。

“哒、哒……”天刚蒙蒙亮,伴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第6师团24团骑兵第六联队第三大队的数百名骑兵,从东西两个方向王家院扑来。

位于山脚下的王家院住着几百户农家,是从各地逃难至此的难民。村子里的难民在听到急促的马蹄声后远远看到日军骑兵,立即哄乱起来,人们一边叫喊一边朝山上逃去,挥舞马刀的日本骑兵一冲进王家院就开始用马刀劈砍未及逃避的村民和难民,枪声、哭救声瞬间响彻在王家院。

在村边巷口,几十名逃难难民被日军骑兵堵在这里。几十个男人绑成一串,赶进深水塘中全部淹死,几十名妇女被驱赶入一所民房,强奸后被日军放火活活烧死。

躲在驴槽下杂草中不过八岁的王志俊紧紧捂着嘴,牙紧紧咬着掌心,血渗进入王志俊嘴中。他眼睁睁看着从王营子逃来的大伯的被日本兵绑在树上,随后被快速穿行的骑兵用马刀划破肚子,肠子淌了一地,同村三叔被日本兵追砍,最后日本兵还在他身上抹盐,用坛子在他身上乱滚,皮开肉绽的三叔发出的撕心裂肺的惨嚎。

捂着裆部跪在地上惨嚎的黑木看着朝村外跑去的女人。

“八嘎!”女人没跑出两步就被骑在马上的日本骑兵追上拖回来,忍着痛的黑木迈着难看的八字步,看着女孩,狠狠地甩了几个耳光,随后示意两个骑在马上的部下抓女孩的腿,两个日本兵用力掰开女孩踢打的双腿,女孩子倒悬在两匹马间,嘴中不断哭骂这些畜牲。提着马刀黑木走上前去,猛地举起马刀,朝女孩裆间砍去。

“黑木中队长,您刀法越来越差了!”提着裤子从一间屋后走出来日本兵看到这一幕后大声喊道,在他身后跟着三名士兵同样提着裤子,屋边躺着一个浑身赤裸约摸只有十二、三岁的女孩,女孩身上满是刺刀眼,血泊中的女孩已经停止呼吸。

骑在马上的永山四郎并没有阻止部队下的烧杀淫掠,这正是他想要的,在永山四郎水壶里装满他部下为他抽取的“珍汁”,那是部下用刺刀剖开支那人的肚子,取出胆囊,再用小瓶汲取胆汁后,送来的礼物,永山四郎相信这能治疗父亲的怪病。

“杀!杀光沿途支那人!”这是师团长在撤退后下达的命令,必须要用支那人的血洗去第六师团惨败的耻辱。

“长官,人太多了,一刀一个砍太浪费时间了。”上田指着村边用绳绑扎起的上百名未及逃跑的支那人,一些士兵正当他们的面强奸他们的妻女,每当有人喊出来,就会被一刀砍死。

“你们这样……”永山四郎稍加沉思后,想到了一个主意,于是便弯腰对上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