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对面屋顶上的日军并没有意识到危险,两架轻机枪迅速并排架在屋脊上,对准敌人机枪阵地。
从步话机内听到信号后,阎二柱一挥手,机枪手立即向敌机枪阵地猛烈开火。在对面房顶日军机枪阵地被打掉的瞬间,一直隐于不远处废墟内的二排立即向日军据守的楼宇迫近,随着一声剧烈爆炸,楼房木门被炸开来,冲锋战士立即冲进楼宇。
漆黑的楼房内弹雨横飞,攻进楼内的战士,每碰到一间房屋,都会朝里面扔进两三枚手榴弹,扫清残敌。战斗短暂激烈,几分钟间楼房恢复平静。
走进楼房,借着肩膀上挂的l形灯灯光,阎二柱看到墙上沾满血肉,房间内到处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和血腥味,在墙角可以看到几个被炸伤的日军,嘴中还在不停咒骂。
就在这时二排长跌跌撞撞跑过来,“军……军士长……”刚从军校毕业的叶海,用士官们的话说“嘴上的绒毛还没褪净。”在l形电筒灯光下,可以看到他的惊慌和愤怒。
“怎么回事?”被叶海拉着朝楼上走去的阎二柱迷惑不解,在二楼和阁楼之间的楼梯前,阎二柱看到七八个战士站在那,面色铁青,怒火中烧。
刚一走上楼梯,阎二柱听到女人的啼哭声从阁楼里传出来,在俄国经常目睹此事的阎二柱瞬间明白怎么回事。
阎二柱借着电筒灯光,看到阁楼里躲着几个女人,她们身上裹着被子和满地被撕碎的衣服。就在这时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猛地冲过来,还没等阎二柱回过来神,那个女人就一头撞在墙上,红色的鲜血和着脑浆溅了一地。
“……长官,行个好,杀了俺吧!”这时屋子里响起她们撕心裂肺的哭喊。贞操!对中国女人而言,失去是最大的耻辱,即便是死也无法洗去此等奇耻大辱,但与其……有时死也是一种解脱。
看着抱头痛哭的女同胞,怒火中烧的阎二柱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给她们找些衣服,上报营长。”提着枪的阎二柱对站在楼梯口的一个士兵交待了一句。
“叶排长,咱们俘虏了几个日本兵?”
“六个,有四个侨民。”叶海诧异地看了一眼正在下楼的军士长。
“咱们从来没俘虏过日本兵,那群杂种什么时候肯当俘虏?”阎二柱一边说,一边取出刺刀。见军士长把刺刀抽出来,叶海明白他准备做什么。
“阎……阎军……军士长……”
“别拦我!”阎二柱冷冷的回答。
借着昏暗的油灯光线,看着提刺刀走来的支那兵,田中脸色瞬间变成死灰色,嘴唇不由自主的颤抖,作为川崎株式会社大连船渠技师,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这么死去。
从楼上走下时,阎二柱一眼就从几个俘虏中看到面呈死灰色的日本人,他在害怕!他想活!割掉扎着他手的橡胶索扣后,阎二柱把刺刀在这个日本人眼前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