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颜镇南发信号,让他们学着西北军的模样,把胸墙下战壕加深些,省得让西北军的炮兵当靶子打!”
望了一眼城南的凤凰山,马麒对身边的副官说道。北山的一营兵只撑了不到半个钟头,昨晚想了半个钟头的炮声,多少让马麒明白一些东西,宁海军过去的那种老战法是不行了。在说话时马麒看了一眼张昌荣,他初来宁海军时曾建议过部队练习挖战壕,宁海马军要什么战壕?想到自己当初地回答,马麒在心下叹了口气。
“但愿凤凰山的那三营兵能撑更长时间吧!”
北山已经落入西北军之手,如果凤凰山再被西北军的占领,到时西宁就真成一座孤城了。
“也许应该让张昌荣去守凤凰山!”
望了眼隔着几人的张昌荣,马麒在心中如此寻思着,宁海军各路的统领、管带只善骑兵攻击。不善防守,或许出自保定军校的张昌荣应该更适合防守,但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那三营兵不会服从他张昌荣的统管,而且相比于凤凰山西宁城更为重要。
依在工事里的孙定臣从望远镜里看着北城门,北城门地门道内凹进去不到一米的距离,虽然这里的地质条件不能挖爆破地道,但并不意味着不能用炸药把城门炸开,虽然城门后有十几米厚的封土。
“也许……”
望着城门孙定臣在心里定下了一个主意。在转身朝指挥所走去时。孙定臣朝远处望了一眼,数公里外的北山上已升起了一个墨绿色的炮校气球,炮兵已经做了炮击的准备。
随着带头的军官勒住马挥起了手臂,原本驰骋马队随即停了下来,累极的战马不时喘着粗气,马背上地穿着羊皮袄的骑兵们纷纷从鞍旁取出的水囊,大口大口的喝着烈酒。
骑在马上的马步芳望着山坡下的草原被卡车、大马车的车轮压翻的草皮,嘴角露出了一些嗜血的笑意,而他身侧地人见统领的脸上又露出这种笑容。心中不禁一寒,两天前,他就是带着这种笑意,说笑间下令杀死了骑六营的几十名官佐,而管带马腾飞更是被五马分尸。
“看这些车轮印,都是他娘的西北军的车队压出来的!今天爷们马刀见血!传令下去,一会儿打响了,若是有人敢临阵脱逃,马腾飞就是前车可鉴!本人五马分尸、家人充奴!”
尽管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所有人在听到后面那句透着寒气的话,仍然忍不住打了个激凛。
“但愿真主保佑!”
在听到官佐们的命令后,马背上地骑士纷纷向祈祷着,所有人都知道那位二少爷绝对是说到说到的主,没有任何人会怀疑他的话只是威胁而已。
“哒、哒、……”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马上的骑手在距离前队还有十几米时。未等胯下的战马停稳就跳下了战马,随后快步冲到马步芳地马前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