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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举手礼有它特殊的意义,行礼方式为高抬右臂,手指并拢向前高过自己的头顶是意味着祖国及其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而右手伸直手掌朝下,是保卫祖国的意思!”

“忠诚!”

“团结!”而就在罗士洪向沐良滨解释着的时候,沐良滨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声音,沐良滨惊讶地看到眼前那些穿着统一服装的代表和议员们在相见的时候,用同样夸张的举手礼相互问候着。

“忠诚”“团结”之声不绝于耳,沐良滨惊骇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即便是沐良滨再没有一点常识,也看出了今天这里的不同,看着身边如此兴奋的罗士洪,沐良滨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说今天这里会是复兴党的盛典了。

“建秋老弟,看到没有这就是力量!纪律铸就的力量,团结铸就的力量!”孙溢林看着一旁沉思着的吕复开口对其说道。作为复兴党涿鹿县党部党务负责人,孙溢林看着下面那些互相行礼致敬的复兴党党员的时候,虽然已经年近半百,但是孙溢林完全不像过去那般不闻政治,现在孙溢林对于政治可是投注了百分之百的热诚,就像现在劝说吕复一样。

“奉之兄,这就是你们的力量吗?你们为什么要如此展示自己?”看着那些身着黑色军队制服的议员和民意代表们,他们胸前佩带的党徽说明了他们的身份,看到这些人的时候,吕复发现自己之前的推测是对的,吕复知道这些复兴党党籍的议员和代表占到整个会议的半数左右。他们完全不用为不能左右会场而担心,他们完全可以控制所有的投票结果,但是他们为什么会在沉默两天之后,在今天如此高姿态的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建秋老弟,你听说过那句话吗?为什么外国人称为我们中国是一盘散沙,原因就是我们的思想过于混乱了,十个人十个想法,如此一来谈何团结。集体、纪律、服从,这些正是我们中国所缺少的,而这正是西北和复兴党能给大家带来的。空谈民主没有任何意义,现在对于我们的国家而言,最为重要的对内求振兴,对外求生存,如果连生存都成问题,建秋兄觉得民主还有意义吗?”看着吕复一脸沉思的表情孙溢林开口劝说道。

之所以来劝说吕复实际上是因为吕复是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也正因为如此孙溢林才会在一小时之前就来到这里劝说其接受复兴党,并按照大家商量好的去做。

“奉之兄,请恕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西北或许是中国的未来,你们或许能带领中国走向强大,但是由皇帝决定一切的时代早已经过去了!无论他是皇帝或是总统,专权是绝对不能接受的,我无力反对,但是我绝对不会做专权的帮凶!”在犹豫了数秒钟后吕复开口回答道,吕复并不知道是谁策划了这一切,但是吕复知道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出卖自己的骨头,他们有他们的选择,自己同样有自己的选择。至于他们想做什么,自己无力阻止,就由他们去吧!自己做好自己事情就行了!

“忠诚!忠诚!忠诚!……”什么是惊涛骇浪?当司马走进这座被称为基石的会议厅之后,两百多名身着黑色制服身佩武装带的复兴党党员同时站立起来高抬右臂向右成45度角,手指并拢向前高过自己的头顶大声呼喊着!最初数秒忠诚之声还有那么一些杂乱,但是数秒后这些人们整齐划一的大声呼喊着,高举的右臂目视着司马从会议厅外走入。

“这……”当两名宪兵推开会议厅双扇高达数米廊门的之后,眼前的一幕和震耳欲聋的声音让司马彻底惊呆,看着眼前的一切,司马几乎用一种近乎于呆滞,甚至于带着些许恐惧的心情看着会议厅内,那些身着黑色制服身佩武装带,胸佩复兴党党徽的人们。

“忠诚!忠诚!”在任何时候狂热和激动的情绪都是可以传染的,即便是人世间最厉害的传染病,恐怕也无法比大环境的狂热激情更能影响到人们的心灵,那些最初以一种惊骇目光打量着身边这些复兴党籍议员和民意代表们,此时也有一小部分人跟着作出了同样的举手礼,甚至于以更狂热更响亮的声响大声地呼喊着“忠诚”。

此时的整个会场就像是陷入一团惊涛中一般,这些数十分钟前仍然争吵不已的人们,此时异常团结。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用一种狂热的目光,目视着呆站在会场入口处主任行着举手礼,同时大声呼喊着忠诚!

“忠诚!忠诚……”狂热的情绪在此时就像是毒药一样,像是瘟疫一样传播开来,在会议厅右侧记者旁听席上的数十名来自国内各地各个报社的记者们,初时以一种惊讶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尽管在之前看到那些身着制服、佩带着复兴党党徽的议员们今天不同的时候,他们只是觉得今天可能会有什么不同,但却没有想到他们所看到的是一场激动人心的惊涛,数百人忠诚的呼喊,震慑着在场每一名记者,当一个记者放下手中的笔立正站起行起举手礼大声的呼喊出忠诚的时候,跟着又有数名记者站了起来,随后数十名记者大都站立了起来,像那些人一样行着举手礼。

“该死的!”当邵振青发现自己竟然鬼使神差一般站立起来的时候,恨恨的在心里骂了一句。同时把目光投入基石会议厅高达五米金色大门,尽管站在台上的邵振青无法看清打开的金色大门下站着的司马,但是当邵振青发现自己右手竟然不听使唤的想抬起来的时候,可以说是异常恼怒,看着眼前这些激动、狂热的议员、民意代表,再看着身边这些同样满面激动的同僚们,邵振青在懊恼的同时不禁感觉到有些眩晕。

邵振青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第二次惊历这种惊涛,听着耳边几乎使人晕厥的震荡着整会议厅的忠诚声,邵振青可以理解为什么那些明明不是复兴党人的议员和民意代表,还有来自各地各社的同僚们为什么会陷入了前所未有歇斯底里之中,这种置身于惊涛骇浪之中所带来强烈的窒息感,使人情不自禁将自己融入其中,跟着整个人都变得歇斯底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