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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别干傻事!”看着大哥双眼通红的从衣柜里拿出了枪还有子弹,就朝外面跑了出去,被吓了一跳的江云连忙大声地喊道。

“哗啦!”在快跑到市集的时候,江粱拉着枪栓朝枪膛里装了一发子弹,然后双手在腰间平端枪,枪口向前,快步的朝市集上走着。马赖子的名字江粱曾听人说过,也曾见过一次,现在那个混账东西竟然敢打小云的主意,这会的江粱只想除了那个祸害。

“狗日的!今天我要你的命!”刚一进菜市,就看着菜市上穿着花袍子的马赖子在那摸着果子吃,双手端着枪的江粱在举枪瞄准的时候,同时大声地叫骂了一句。

“砰!”

“你娘!狗日的外来户欺负人了!外来户要杀人了。”听到骂声扭头看过去的马赖子,一见来人拿着枪作势要打来那个拼命的架式,就连忙夺路而跑,刚一跑动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枪响,于是便一边拼命地跑着,一边大声地喊叫着。

马赖子知道只要自己这么一喊,让周围的乡亲听到,自己就算得救了。这会的马赖子开始在脑子里想着,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招了这矿里头的人了,没有啊!除了个把钟头在集子上强亲了那个穿红袄的小婆娘的一口,其它的倒也没什么事啊!难不成!马赖子一下子明白了,估计是那小婆娘家里的人来寻仇了,于是喊道的声音更大了。

一见那个马赖子听到自己的喊声后逃了,以至于枪落了空,江粱来不及后悔,便提着枪追了上去,这会那里还能来得及装子弹,只不过是提着支空枪追上去罢了。

“那里来的不长眼的!欺负到俺们头上了!”正在卖肉的马屠夫一听到那边有人喊外来户欺负本地人了,立即就上了火,那能看着这本土本庄的人被矿里头的外来户欺负,于是提起肉案上的骨头刀就冲了过去。

“嗵!”眼见就要追上那个马赖子的时候,没来得及装子弹的江粱就一把扑了上去,结果就感觉到背后一吃痛,就狠狠地摔在地上,没待反应过来江粱就被人按倒地上。

“他娘的!有种他妈的一个对一个!靠着人多是什么好汉!一群没卵子的娘们!”被人按倒在地上的江粱大声地骂道,刚才听着那个人的喊叫声后,江粱就知道那个人是矿边的本地人,是这里的地头蛇,但这会被几个人按着的江粱只能在这大声叫骂着。

“你他娘的刚才不是要拿着枪杀老子吗?你他妈的还杀啊!你娘的倒是杀我啊!”看着这人被周围的乡亲给按倒之后,原本被吓的都没有胆气的马赖子一边骂着,一边伸腿揣着被按在地上的人,以这种方式来掩盖这自己的胆怯,刚才可差点没把马赖子吓死!

“马大哥,今个赖子在这里谢谢老少爷们啊!改天赖子做东请老少爷们去喝上两杯,不过咱们得先把这个王八羔子送到族长那里,让他老人家替赖子我主持公道,今天若是不给这些个外乡人点颜色看看,当真以为我们没人可是!要不然回头他们这些外乡人依着人多还不把屎尿拉在咱们的头上!”能在这市集上当一个流氓并不是只靠赖能做到的,更多的时候还需要费些脑子,像现在这马赖子就死死的扣着一个外乡人欺负本地人的帽子,用这个帽子鼓动着大家,提醒着大家。

“就是!这些外乡人以为他们有钱就了不起了可是!他娘的,这回非得让这些外乡人知道咱们的厉害,绝对不能轻饶了他们!”如果说一些国人最大的毛病是什么?那就是仇富,尤其是看不得身边的那些人过得比自己强,而对于矿上那些从各地来的下井做工的工人们,看着他们一个月十多块钱的收入,很多人早都眼红了,可是让他们下井他们却不乐意,一是害怕,二是觉得下井太累,毕竟家里有地的、能活下去的,有几个愿意下井当个煤黑子的。

可是看着这些煤黑子一个个人五人六的一个月不是二十多就是三十几块钱的收入,平日里一家里都是吃鱼吃肉的,老少都穿着干净的新衣服,看到这些那里可能会不眼红,这会有了这么个由头,那里还会轻饶这些他们平日里看不惯的煤黑子。

“诸位!本人蒙大家抬爱,被选为族长,为本家人谋利,自是本族长的分内之事,今日之事虽赖子有错在先,然他矿上之人着实欺人太甚,竟然持枪意图夺命,幸得祖宗保佑,赖子富大命大,未有损伤,虽人未伤到,但是其所做之事甚是过分,本族长原打算将其送官。但念其江粱也是矿上的苦命之人,再则其兄妹两人在这里无亲无故也着实可怜,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所以本族长本着善心,帮赖子定下门亲,兄过妹偿也是恒礼,让江粱妹子嫁给赖子,如此一来赖子找房媳妇也好正经过上日子,二来江家兄妹在这里无亲无故,如此也就算是和我们马家多了这门亲,以后也有所照应,如此一来倒也是两全其美,然后此事也算就此了过,不知道赖子你意下如何!”

在马家的大院里头,坐在走廊下环椅上的马振程一边吸着水烟,一边半闭着眼睛开口说道。作为马家宗族的族长像这样本家和外人之间的纠纷,马振程不知道处理了多少回,一贯的原则就是偏袒本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