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第一批工人一抵达张家口,这条铁路便会着手动工。修建这条铁路的所需的资本是司马是向俄军出售军衣所挣取的数千万利润中支出,这条耗费巨资的铁路兴建在一处局势不稳的地区显然不符合西北的利益,至少要在这条铁路开工之前。必须要把热河的不稳定因素消除。
“米振标和张殿如二人虽各有野心。但因受实力所限都属墙头草,只要西北势强就会安稳下来。但毕竟持有野心,如果想解决此二人,倒也非常简单,一直以来毅军如淮军一般上下亲疏分明,各级官长大都任用唯亲。因而一直以来毅军各部大都被其官长视为禁锢。正因为如此,也就给我们机会。想要解决毅军,就要首先找到借口。毕竟按照我们和热河都统之间的协议。没有一个适当的借口,我们动起手来难免在道义上有亏。”
看了放下手中的咨文后,蔡锷开口说道,蔡锷并不反对解散像毅军这种白天为兵,晚上为贼的军队,这种军队留着也是后患无穷。
“那简单。没借口我们就制造借口,没理由我们就制造理由。松坡,这些人不是视军队为禁锢吗?我们偏偏要进去。用整编和扩编的方式掺沙子,想办法逼反他们,这样才能彻底解决毅军。这支源自淮军的老朽的军队。根本没有必在存在了。”
听到松坡的话后,司马便开口说道,这种调理杂牌军的方式。司马是学自后世的十年后的南方的那个人,现在只不过是照本宣科罢了,但是和十年后的那个人不同。在司马看来。既然要整编杂牌军。仅仅只靠掺沙子显然不行,这只是治标罢了。想要治本,就必须要把原本的根给清除掉,这样才能标本兼治。
和这个时代的国人不同。虽然司马一直认为自己比较宽容的人,但是也许是耳濡目染和多年来受到的教育的原因,司马在潜意识之中始终相信一个道理,就是敌我两个极端。不是敌死就是我亡。
正因为如此,司马才会信奉不是朋友就是敌人,既是敌人就要彻底消灭。这种信条也许有些病态,但是不可否认。正是这种信条给了司马足够的理由和借口去做很多事情,在面对很多事情的时候司马也显得从容了许多,只要认为正确就行了。
“松坡。咱们把毅军各部去老弱留精锐,改编成五个守备独立团。需要三百名军官以及一千多士官,士官可以从其他部队调进。至于军官。看看从百里那里挑一些人。我们还要在绥远和察哈尔的组建十一个守备团,半年后这十六个团可以整编成八个旅。加上现在的四个旅一共十二个旅。我们就会拥有全中国最强大的一支武装力量!”
司马向松坡说道,半年?不!也许并没有半年,但是至少还有几个月的时间,这几个月足够西北民把这新组建的十一个地方守备团训练成一支精兵,到时一切都会改变。在这个时代手中掌控的实力,才是第一发言权。
“到那时你准备怎么做?”看着眼前有些显露出野心的司马,蔡锷开口问道。尽管司马便多的时候是用使命来称呼,但是更多的时候蔡锷是将司马的这种使命视为野心。
“怎么做?当然是做正确的事情。国家再也没有时间可以耽误。否则你我都是在犯罪。现在的中国需要的是高效、快捷的施政方式。所以军国民化是我们唯一可走之路!在这条路上。我需要您的支持。”
听到松坡的话。司马目光真诚看着眼前的蔡锷开口说道,对于蔡锷司马除了尊敬之外,蔡锷在国内所享有的声名同样是司马所需要的,当然司马更多需要的是蔡锷没有野心。正因为如此司马才会选择蔡锷作为自己的伙伴。
在西北工业区以北数十公里处,这里才是真正意义的口内、口外的分界,越过连绵起伏的山地就会进入真正意义的大草原,山上数百年前无数的汉族工匠用片石、青砖、黄土构建的长城,经过数百年的风雨侵蚀、战争的损害早已是破败不堪,但即便如此这些长城仍旧屹立在这里。好像仍然在守护着长城背后的土地。因为这里地处偏远,地质条件较差不适合耕种、放牧,所以几百年来。这里一直都是一块无主之地。几无固定居民居住在这一带。
正因为如此。司马才会把占地规模庞大的综合训练中心设在这里。同时还有一些西北民团的其它的机构。而成立于两月前的西北民团军官校,就位于这片山区的山脚下的一处平地之上,高耸的围墙把军官学校和周围的一片野莽之地区分开来,院中的那座气不凡中式风格浓重的主体建筑,就是军官学校的教学楼。
而院内十数排耸立着的红砖、红瓦的兵营式建筑,就是学校的学兵宿舍。这里就是西北民团的未来所系。自从蒋百里和蔡锷来到西北并在西北定居后。司马便开始着手在军官教育队以及士官教导队的基础上。构建了西北民团军官学校。而校长就是蒋百里。这位民国军事教育第一人。建立军官学校是司马在建立民团之初就产生的一个想法。
和国内任何一支军队相比,西北民团最大的优势就是在于技术装备上,和军官团体年轻好战、冲劲十足。但是西北民团最大的弱点就是军官团体异常的虚弱。现在的西北民团拥有四个旅近六万军队,这支装备精良的部队还拥有2300多名校尉军官,但是这些校尉军官之中,除了一百六十多名被保定军校开除的未能毕业的军官生和西北中学成立后培养的600多名预备军官生之外。民团内的其它的近1600多名军官,大都未曾接受过系统的军官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