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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他娘的个俗物!”就在这时感觉到被窝里的抖动,掀开被一看,看着被窝里瑟瑟发抖的丫环,林郁青骂道,此时的林郁青不禁后悔昨天自己怎么把这个丑丫头搂上了床,他娘的可真够霉气的。

“嘿!少爷,您老昨天床上定是大展了虎威,刚才我看你房里的翠儿走路都是扶着墙走的,您老什么时候有空指点一下拿山才是。”一进房门见到已经穿戴整齐的少爷,林拿山弯着腰面带着巴结的神色,两眼一副淫态的模样向少讨着好。

“废什么话,你不是早都想要那翠了吗!今个晚上就让你小子如愿,怎么样少爷我对你不错吧!娘的!他娘的还在那里吵吵。”听着林拿山这般讨好的话语,林郁青只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是大展虎威一般,昨天自己真的有那么厉害吗?这个问题林郁青当然不需要考虑,心情不错的林郁青便开口许到,但是这时传进来的口令声让林郁青皱着眉头低声骂道。

“少爷,您还气着那事哪,现在他们的大队人马走了,就只留下一个人,要不回头咱们把这笔账讨回来,您看如何?”看着少爷皱着眉并在那骂着,扣着外面的口令声,林拿山就知道少爷肯定是想起了当初那些禁烟的西北军刚来时和他们之间发生的冲突,于是便开口说道。

“这样……不好吧!要是招惹了那个姓张的,只怕不等县上的宪兵队来了,到时恐怕老头子这关我都过不了吧!听说老头过些天就要到张家口去开什么会,等老头子走了再说吧!”听着林拿山的话,林郁青犹豫了一会开口说道,虽说心里头仍然有些怒意,但是林郁青还是知道有些事只能想想罢了,毕竟通过这些日子的接触,林郁青可是知道这西北军和城里驻着的老毅军有些不同。

林郁青知道,对于那些老毅军而言只要有钱,自己就是他们的祖宗,他们的爷爷。可是现在在这里却是西北军,想来林郁青都有种想骂人的冲动,这城里头驻的是毅军。再加上一个连的西北军,可是这村子里头,一个村子住着一个西北军的兵,娘的,根本就是在这里看着老子,成天里别提他娘多憋屈了。

“少爷,若是老爷走了,那太奶奶身边的那个水灵灵的红丫头。少爷你不就有机会了嘛,到时!嘿嘿!少爷,您这回可有福气了!”听说老爷要到张家口,林拿山满面淫笑地开口说道,那红丫头平日仗着太太宠爱,根本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等到老爷走了。没了老爷。那少爷还不是想怎样就怎么,到时看那小妮子,还敢在咱山爷爷面前摆谱。

在林堡子庄外头的晒场,是堡子里百多户人家用来晾晒粮食的晒场,而自从张台三和战友们一起来到林堡子后,这里便成了他们的训练场,而现在则是张台三每天训练庄子里的几十个年轻的后生的训练场。每天在晒场周围都挤着一些小孩在旁边围观,还有那些小孩有样学样的学着大人们走路的样子,小孩子之间的打架也是学着大人们用木棍对刺。嘴中喊“杀”的那般做派。

“小张长官,你们西北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像真得外头人们说的那样,到处都是高楼大厦,家家户户都住在楼里头。天天都能吃到肉。要是真那样。那你们可不就跟神仙过的差不多。”在训练的间隙,穿着一身能见着絮子的破黑袄的林子峰坐在晒场边木料上。双眼有些憧憬地问道坐在石磙上擦拭着步枪的张台三,自打从听说道西北,林子峰就忍不住想象着自己能够生活在西北,而不是林堡子这种穷乡僻壤。

“呵呵!你不是看过那些照片吗?西北就是照片里的那样的,随处可见的高楼,街道上干净的你在地上打着滚都沾不着灰,到处都是工厂,老百姓在西北安居乐业的,只要你愿意干活,就根本不需要为吃喝发愁。反正全中国,最好的地方就是西北,等以后你到了西北,就知道了。”听着林子峰的话,张台三面带着笑色地说道,对于眼前的这个林子峰对西北的向往,张台三可以理解,当初的自己和他们不也是一样吗?都是奔着到西北过好日子才去的。

“小张长官,要是你们西北真的像神仙住的地方一样,那为什么你们还要去当兵呢?在家里过那样的好日子多好。”听着眼前的小张长官的话,一边眼巴巴看着小张长官手里的步枪的林子财开口问道,虽然知道在西北当兵饷给的多,但是林子财还是弄不明白像小张长官他们这样的人,为什么愿意当兵吃饷。

“知道吗?我刚到西北时,总团长告诉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追求美好生活的权力。我们不愿意打仗,但是我们拿起武器,就是为了保卫我们的生活,我们的饭碗,还有咱们都是一家人,我们过了好日子。没有理由让你们再过差日子不是,若是没有我们手里的枪,你以为姜大烟会这么顺当的辞职,他郭云深会同意我们西北军进驻热河禁烟,等着瞧吧!昨天我到县里,听说你们热河议会已经通电全国,要求和察哈尔、绥远合并成一个省,等回头咱们三个特别区合成一个省了,你们的日子肯定过的现在强。”

一边回答着他们的问题,张台三一边拿着枪仔细检查了一遍,虽然在这里并没有人来检查张台三的武器,但是张台三还是按照在部队里一样仔细的检查保养着自己的武器,毕竟武器就是士兵的生命。

“大哥,咱们不能再他娘的这样忍气吞声了,他娘的宪兵队又他娘的关了我营的四个兵,不就是他娘摸条狗开开荤腥嘛,至于他娘的闯进营里拿人吗!娘的老子上去说项,他们竟然连老子的仗都不买,老四我可是他娘的陆军部正授的上校,他们宪兵队的队长,顶上天也不过就是一个自封上尉。娘的几个小破兵竟然不卖我的面子。”

此时满面怒气的张鹏飞一闯进屋子,就看到躺在榻正在侍女的伺候下正吸着大烟的张殿如,于是便开口嚷道,今天受了一肚子气。

“好了!好了!老四,你不是不知道,咱们现在势不如人,这么生受着也是没有办法,不忍气吞声还能怎么的,你指着咱们这三千多炮都打不准的兵,为咱们讨场子、找面子可是,那里是他们西北的对手,别忘记第五师还有上个月包头李际春的前车之鉴,咱们现在先悠着点,等以后再说吧!”听着老四的话,张殿如放下手中的烟枪,伸个懒腰坐起来,示意老四做上榻来,半眯着眼睛看着老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