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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家口或西北设立领事馆,以便能够直接与西北高层进行沟通,这是国内战时内阁给康德的指示,所以康德不失时机在这个时候提了出来。

“这只老狐狸!竟然让他们抢了先机!”听到康德的话,满面笑容的朱尔典面色不禁一呆,看着眼前的康德,根本没想到这次法国人的行动会这么快,作为一个中国通熟知中国国内局势的朱尔典,自然知道现在西北的价值已经远远高于西北工业区对联军的帮助。拥有庞大的工业实力和巨额财富的西北,现在刚刚进行武装就表现出惊人的实力,如果给予其时间,西北无疑会成为下一个入主北方政府的地方实力派系,与其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符合英国在华利益,毕竟现在的北方政府是亲日政府。

而在西北入主北方政府之前与其建立良好的关系的第一步,正是在其控制区内建立领事馆,以便直接与其高层勾通,因为还未曾得到国内的指示,虽然朱尔典有意在张家口或西北建立领馆,但是却不能自作主张,没想到现在竟然被法国人抢了先机。

“我们西北欢迎每一个友邦在张家口建立领事馆,一直以来法国都是西北最重的贸易伙伴之一,西北当然欢迎贵国在张家口建立领事馆!”听到康德的话后,谷文笑着开口说道,对于建于领事馆以便直接交涉,西北都是持欢迎态度,这一点是西北的既定政策之一,毕竟现在西北的最大的贸易伙伴是欧美,建立领事馆早已是必要之举。

第192章 刑讯

“终日无事只烧烟,坐也安然,睡也安然。日高三丈我犹眠,不是神仙,谁是神仙。”这是人们作词用来形容瘾君子的生活和心态,这些烟民只能抓紧时光大抽烟膏,大吸鸦片,抓紧时光享乐。这是染有烟瘾的烟民的共同心态。

1911年10月武昌新军起义,革命风暴迅速席卷全国,各省相继宣布独立,政治上全国处于大动荡时期,人们的社会地位需要重新加以确定,各种政治集团的利害关系需要重新调节。此伏彼起的政治事件和热潮吸引了人们的全部注意力,前清尚未解决的鸦片问题一度被淡化,不仅是清政府的禁烟令暂时无法推行,而且由于鸦片价格奇贵,每箱涨至1300~1900两,为获取暴利,一些人乘社会秩序大乱,开始重新种植罂粟。

虽然无论南京临时政府还是后来的北方政府都多次发布了禁烟令,可是在面对着鸦片带来的暴利的时候,法令往往成为了摆设。尤其是随着北方政府控制能力日弱,各省督军为已牟取暴利、或为筹集军饷,都公开准许治下民众种烟,以从中牟取暴利。尚未禁绝种植的省区的罂粟面积迅速恢复和扩大,云南、贵州、浙江、江苏的烟苗又连阡累陌。江西、广西、湖南和河南等省放松了对罂粟的查拔。山西、四川、直隶、山东和东三省这些已禁绝的省区的毒卉又重新孳生。上海、广州等大中城市的鸦片烟馆犹如雨后的毒菌一样,一齐冒出地面,一度收敛的鸦片势力在中国重新开始活动,并且波及更广。

张家口城城破后,因为知道西北坚决禁烟的态度。所以张家口城内外数十家烟馆、烟档便关了门,东家、掌柜、伙计在西北军入城之前都跑到了乡下,结果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西北军进城之后都过了十余日,从察哈尔各地传来的消息。西北军根本没有在各地像在西北那样执行严厉的禁烟令。

昨天在一小胡同里的小烟馆悄悄的重新开业了,那些苦熬了十多天都快急死的张家口的烟客们,几乎要把那家烟馆的墙挤倒。那些张家口各个烟馆的东家们,待看到这家探风的烟馆西北军根本没碰他。怎么可能还坐视着别人挣钱,于是纷纷重新开业,一时之间原本在张家口禁绝的烟馆又重新兴盛了起来。作为张家口知名烟馆的齐乐楼,当然是不甘人后,重新收拾了一番,把存在乡下的烟膏运回城后,放着鞭炮开业了。原本的那些齐乐楼的老客们得知齐乐楼重新开张后。就纷纷赶来接着在齐乐楼里挥霍着自己的生命和银子。

“程爷!您老来了,您楼上请!”齐乐楼伙计一看到来的是楼里的老客程海勋,于是连忙面带着讨好的笑容作着鞠开口说道,然后热情邀其上楼享受。这程海勋可是齐乐楼的常客,十多年来如一日每日小半功夫都泡于烟馆之中,和其它的烟客一样,程海勋肩削骨立,手无缚鸡之力,几成废人。也早就看透了此生休矣。便无所顾忌地吸食。

甚至于还曾在齐乐楼的楼上写了一首打油诗:“齐乐楼,齐乐楼,同乐楼上会烟友,喷云吐雾真‘隐士’,不是隐士也风流;广成发。广成发。抽上几口瘾就成,怀抱烟枪入迷阵。人生如梦一场空。”因为程家祖上旅蒙百年,积下了不菲的家业,他父亲死了,母亲年纪大了,兄弟分家,一人得了一份很大的家业。程海勋有的是钱抽大烟,也没有严父的管束,为所欲为。他受过教育,有自己的人生哲学:“好吃、好穿、好用,死了才值得。人寿几何!”

“程大爷!你老可来了,照老规矩来一袋美女计衣。”一见到程老爷来了,打烟的妓女便面带着巴结的笑容,低头哈腰地说着,然后双手把烟枪奉了上去!

“快,赶紧把烟上上来!你们齐乐楼可算重新开业了这几天都快急死我了!”

一上楼程海勋便朝榻上一躺,对挑烟匠喊道,自从张家口破城那天起,虽说家里存地有烟膏,到不至于像那些穷鬼一样烟瘾上来后熬的哭天喊地的,但是在家里自己抽,程海勋可就是找不到在齐乐楼的那种味道。过不得瘾不说,连骨头里头都像有蚂蚁在啃着自己的骨头一样的难受。这一听说不齐乐楼一开业,程海勋就不顾一切地跑过来过过烟瘾。

“吧……舒服!”吸了两口大烟后,程海勋感觉飘飘然然的半闭着眼睛,吐了一口烟开口说道,一旁边一个妓女轻轻地给程海勋砸着背、松着骨,这时程海勋才算是找到了吸烟的感觉。而另一个打扮得妖冶的妓女,与程海勋挨头躺在烟榻上,一边一递一口地吸烟,一边打情骂俏,调情嬉戏,再下来自然就是效于飞之乐,搞色情服务。讲究的是色,也就是程海勋说的那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