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司马已经再也无法容忍他人对公司的勒索,羊靠贡献出自己的血肉给狼只能换取一时地平安,如果羊想换取一世平安,就只能变成狼,否则最终被羊喂的胃口越大的狼会把羊全部都吃掉。而不仅仅只是接受绵羊的赠与。既然现在绵羊已经无法选择,那么司马这只绵羊只能选择用羊角来抵御敌人,同时谋求自己的利益,但是西北是绵羊吗?
“我们希望在西北作出自己的决定之前,能够给我们以周旋的时间!在西北并不是只有西北公司一家,还请司马先生和诸位见谅。我们用尽一切资源争取此时能够和平解决,希望能留些时间给我们!”当听到司马的话后,站起来说话的是永利化工的总裁范旭东,作为最早和司马合作的企业主,同时永利还拥有西北化工超过45%的股份,出于种种方面的考虑,西北的合作商们推选范旭东作为自己的利益代表。
此时的范旭东虽然恼怒于政府的行径,可是作为一个生意人,范旭东等人却不得不考虑到市场,毕竟这才是和西北合作的一个根本前提。如果没有市场,任谁也不会在西北投资实业。而在西北的工厂生产的所有货物,大都是用于出口或出售到内地各省,而西北的货物外销通道却被政府掌握着,如果政府切断西北的对外通道,各个企业所承受的损失,绝非投资商们所能接受的。
“范先生。我们会留给你们一周的时间,一周后,如果政府的答案不能让平息西北的怒火,那么除了武力,西北别无任何选择。请范先生和各位注意到一点,我们西北公司和大家都是一体地,我们是一荣俱荣的关系!如果政府要对西北下手,各位的企业恐怕也不会从中幸免,希望范先生能劝解各位合作商。此次能与公司同舟共济。渡过此关之后,对各位的情谊。司马一定铭记在心!”
听到范旭东的话后,司马想了一下说道,虽然对于这些合作商是否会和公司保持一致没有任何信心,但是司马希望至少这些合作商为至扯自己的后腿,同时希望他们能够利用自身影响帮助公司度过这一关。
“请司马先生尽管放心,我们会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这是各家工厂凑的五十万元的支票,是各厂的一些心意,用于慰问死伤的保安队员和工人,还请司马先生代为收下。”听到司马如此这么说,范旭东知道司马所担心的是什么,而之所以各家凑出五十万元巨款,实际上就是表明一种态度,虽然各家企业并不愿意得罪政府,但是却不愿就此接受政府的盘剥,而这五十万元地款子,虽说表面上是慰问金,可是实际上,却是各家企业凑出的劳军费,其用意自然是不言而预。
“请范先生代为向各厂主表达司马谢意!各位对西北以及司马的厚爱,西北公司一定铭记于心。”
接过这五十万元的支票,司马只觉得这张薄薄的支票上的五十万元好像有千斤之重,这笔钱就是劳军费,就是给西北的出兵费,也一定程度上表明了各企业的态度,至少是暂时的表态。
就在西北的工人们在广场上举行集会向公司请愿时,在十数公里之外距离张家口火车站不过几公里远的地方,李亮带领的车队第一次追上火车,此时李亮的车队距离火车不过百米。
“把机枪架起来,冲着那个火车头煤车后面的车厢打!”从车窗里伸出半个身子的李亮,大声的对着卡车后的保安队员喊道。
保安队装备了多架公司制造的旧式轻机枪,这一次虽说李亮只带了几十人,却带来了九架轻机枪,按照这个火力,估计在这个时代可以抵得上一个营。之所以李亮为大喊让打煤车后的车厢,原因就是因为这列货用火车里,只有那么一节是客车厢,是供机车工人休息的地方,可以直接走到火车头那里,李亮相信那些税警十有八九是呆在那里。
“你们两扶着枪架。把机枪架在他们肩膀中间打。”半个身子伸在车窗外的李亮看到车后的机枪手无法固定轻机枪,于是连忙大声喊道,这车跑了半个多钟头,来过张家口多次的李亮知道最多再过十多分钟,火车就会进入张家口火车站。李亮知道自己这些人如果到了那里还在开枪,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此时只能抓紧时间,尽力而为了。
“哒……哒……”听到队长的命令之后,两名保安队员便用一只手扶着卡车货栏,一只手握住轻机枪的脚架,如此到为机枪提供了一个较稳定的射击平台,一见机枪差不多稳定下来之后,机枪手连忙瞄准着火车厢打过去一个点射。
“喳……”在车厢里闭目养神想着等火车到站之后。怎么样脱离缉私队回到天津驻屯军军营的小村南田,忽然意识到一丝危险的气息,没待弄清是怎么回事。就听到木制的车厢被击中而发出的声音,小村南田连忙顺势滚倒紧贴着车地板趴着。
“啊……哒……哒……”趴在木板上的小村南田接连听到数声惨叫声,伴随着惨叫声地还有密集的枪声。
“是机枪!他们追来了……还带着机枪!”从清脆而密集的枪声里小村南田知道只有机枪才能发出如此密集的枪声,对于这个发现,让小村南田着实一阵惊骇,整个驻屯军不过只有两架机枪,此时他们竟然带着机枪追击,显然是抱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决心,否则也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