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先消消火。这事是两天前才发现的,两天前厂里的一个工人在偷铜时,被发现了,当时查问时那个工人犯了烟瘾后,大家才知道这事。经过这两天的调查,咱们厂里头现在差不多有三百多个工人在吸大烟,其中还有几个保安队员。”正是因为知道司马对吸大烟的痛恨,高传良才会在查清楚之后,就立即汇报给了司马,毕竟高传良本人也恨别人吸大烟。何况现在是工厂里的相当一部分工人。
“好!很好!三百多个工人!三百多啊!还有几个是保安队的!好的很啊!当真是以为我的军法队编到了民团可是!他娘的是想逼我杀人!好!”听到竟然有这么多工人不顾公司的规定吸大烟,竟然其中还有司马一直寄托于厚望的公司保安队,司马心里剩下的不仅仅是怒火了。而是想杀人念头!
“竟然有这么多人吸大烟!很好!老高可查倒是什么人把大烟带到这,卖给我的公司里的工人,竟然他娘有人敢把这东西带到我这一亩三分地上了,他娘的是活油腻歪了。”司马冷静了一下问道高传良,有人吸,自然是因为有人在卖,如果没有人把大烟带到这。估计这些工人根本也就没有机会能吸到大烟,要想除根就得先找到这个罪魁祸首。
“少爷!已经查清楚了,大烟是从庄子上一个多月前才开张的,那家春花楼里流出来的,那春花表面上是妓院和赌场,可他还是一个烟馆,烟毒嫖全让他一家给占了。春花楼的东家张明勋是个山西人,两月前在孔家庄买房办的这家春花楼,孔家也和这张明勋打过招呼。看来他没把这招呼放在眼里,这庄子上的另外几家花楼。也有两家有样学样的卖起了大烟。”
“好!春花楼!张明勋!行!看来是时候给这些外地来的生意人上上课了!要不然他们就不知道在这地方的规矩了。”司马恨恨地说道。司马口中的规矩就是指西北公司的一些规章,像大烟之类绝对不准在公司和孔家庄存在。这也是和孔家的人达成的协议,庄子上绝对不准开大烟馆。现在既然有人违了这个协议,那么司马就得让这些人长长记姓。
“老高,打电话到训练中心,把那里的军法队给我拉过来,带上装甲汽车,今天少爷我要去杀人烧楼!”越想越觉得愤怒的司马,猛地站起来大声说道,是时候让那些人长长记姓了!才不过一个来月的时间,公司里竟然有三百多人吸大烟,还有几个保安队员。若是照这么下去,最多一年的功夫,自己的公司、保安队、民团估计全都毁在这大烟上,这种情况司马显然不可能接受,想彻底除掉这个根,得下这个狠心!
自清代起鸦片战争之后,大烟在国内泛滥以来,大烟之害已经完全暴露出来,国人对大烟之害有着直接或间接的认识。大烟之害无非有二:一是伤生伐性,使吸食者身体瘦弱,满面烟容,过早死亡;二是耗尽钱财,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破坏了家庭和社会的稳定。正是因为吸食大烟,才使得中国人在这个时代被人称为“东亚病夫”,但是这也仅只是烟毒危害的表面上罢了,事实上呢?
得益于后世的宣传,司马当然知道吸食大烟对人体的摧毁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对一个民族精神的上的腐蚀。抗战的时候,日本人为了牟取暴利,更是为了奴役中国人,他们在占领区广泛种植鸦片,开办了大量的烟馆。利用鸦片从精神和体魄上摧残和毒害中国人民。后世的人们大都知道。正是鸦片使得中国人受尽了百年的屈辱,也正是鸦片使得中国人脑袋上扣上了那个“东亚病夫”的帽子。
每一个人都有做事的底线,而深知大烟之害的司马的底线,就是绝对不准大烟流入自己的公司,更不可能准许别人触碰自己的底线,现在既然有人触及了司马的底线,那么就需要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一个小时之后,接到命令全体在营区操练场上集合的公司百十名保安队员,不知所以地看着停在操练场周围的几辆装甲汽车。作为保安队员的他们当然知道这几辆装甲汽车,可是公司的看家法宝。今天这装甲车队没出去训练,怎么跑到这了?
“今天让大家集合,我就想问一个事,公司规章制度里第三条是什么,公司保安队守则第六条是什么!你们大家可还记得。”司马站装甲汽车上,看着训练场上的因为抽调到民团后,所剩不到百人的保安队大声地问道。
“公司规章第三条规定:公司内任何员工禁止吸毒,如果有违反者一律开除。保安队守则第六队保安队员凡吸毒者,必给予严惩后开除。”这些保安队员显然对司马问这个问题感觉有些意外,但是意外是意外。既然问了,那么就得现在回答,于是近百人齐声回答道。
“好!好的很!弟兄们都还记得啊!好!可他娘的在这队里头有些人不争气。竟然吸起了大烟!好,公司给你们开地饷钱看来是高了,够你们造贱的了啊!是谁!他娘的有种吸大烟,就他娘的有种给我站出来!”
听到这些保安队员齐声把公司的规章和保安队守则中,关于禁止吸食大烟的章节背出来之后,司马怒极冷笑的大声喊道。此时的司马心里头不仅仅只是愤怒,如果只是愤怒还不至于让司马如此的这般。更多的是失望,一直以来司马都把这保安队视做自己的心血,没想到他们现在竟然做出这种事,能不让司马失望吗?不论是在公司还是在保安队中平日的宣传里面,不知道多少次地告诉他们烟毒的危害,可是现在呢?他们根本是把公司和保安队的教育当成耳边风。
“好!怎么了!敢做不敢认吗?好!原来想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任队长!交给你了!”见过了几分钟,台下站着的保安队员之中还是没有一个人主动站出来,失望到极点的司马对站边身边的军法队队长任刚说道。
“是!”接到命令以后的任刚从装甲汽车上下来。然后在腰旁斜背着的文件包里拿出一张名单走,保安队员的军装上的胸章写有他们的姓名。按名单拉人并不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