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王赖子给你的那个女人,看身上的那身打扮,怕不是一般人家的闺女吧!估摸着他送给大哥也是慢担上什么干系,到时出了事脏水好往咱们身上披。”看着左远处黑压压打着黑旗的王赖子的队伍,安顺子不无担心的提醒到,打从自己大当家的见着那个女人眼珠子就没转开过,若不是这是在行军,估计大哥恐怕都把那个娘们的拉进帐篷里了。
“干系?我一线红在这口外怕担上什么干系,不就是杀几个人抢个娘们嘛,有啥大不了的。”虽说那个小娘们穿的明摆着是个大户人家的打扮,可是就是冲着那小娘们的水灵劲,别说担什么干系,就是府台老爷的闺女一线红也敢去抢回来。更何况是别人送上门来的。
在雪地里行军并不容易,雪下在地上就化了,再加上无数马蹄前后踩踏,一地烂泥使得马走在烂泥异常的费力。骑在马上的马匪不时的裹紧些皮袄子,但是刺骨的寒风仍然能吹进皮袄子里头,一些雪花更是被风吹进脖子里头,虽说这种天气对在口外吃这碗饭的马匪来说倒也常见。但是总有一些人会不时的抱怨一下,这千把号人的队伍时不时可以听到有人在那里低声嘀咕着,骂着娘。听到这些人的嘀咕声,安顺子不禁皱皱眉头。
“这天下着雪,那些个马匪怎么在这个鬼天气时赶着路?”在风雪里站在四米多高的哨台上放哨,对穿着大衣的护厂队来说同样是一种折磨,漫天的风雪遮挡住视线,眼前只有白茫茫一片分不清天地,在这样的天里头,在哨台上放哨的队员也只是窝在哨台根子下,把大衣的领子竖起来。
人坐在子弹箱上怀里抱着步枪,不停地搓着双手,不时对着手心哈口热气,以给已经冻僵的双手带点热气过去。看着天上的雪,心里头只盼着什么时候能换个哨,好回到屋子里烤烤火。
“娘的,我的脚都快冻掉了,这才九月的天娘咋就斟冷。搁关里头这天还下河扎猛子来。”一个双脚已经冻麻的护厂队队员猛地站起,在哨台上蹦来蹦去的咋呼到。这些从关里来的人显然还无法适应这口外的第一个冬天,虽然仅只是初冬罢了。
“六子,你看那几个黑点是啥东西?”正蹦着脚的你队员突然看到远处白茫茫一片的天地之间好像出现几个黑点,于是便停下来,指着黑点出现的方向大声问道叫六子的队员。
“黑点?我看看。嗯?那是啥?”名字叫六子的队员早都已经是全身有些发木,木木的从子弹箱上柱着枪站起来搭着手朝前方看了过去。朝远处一看,可不是,在一片灰白之中有十来个黑点正在晃着,人?难道是有人?这个天怎么可能有人?是马匪!
“是马匪!是探道的马匪!快……快打枪。”
因为上头早已经通知马匪是正在朝这赶着路,半晌功夫就能赶过来,这会六子一见到这十来个黑点,心下知道十有八九就是那些马匪了,除了马匪谁会在这天里赶路。
“啊!唉……唉!”
“砰!”旁边的队员听到六子这么大喊,连忙拿起枪,手忙脚乱的想把枪机尾的保险给打来,一慌了神弄了几息的功夫才算打开机机尾的保险。连忙对着空中就放了一枪。枪声如冬日的春雷,撕破了沉闷的天地。
“咣啷”高传良被突如其来的枪声惊了一跳,一个不留神碰倒了桌上的茶杯,这枪声莫不是示警的枪声?
“叮……叮”屋内的电话突然想了起来,这电话是司马特意从二十一世纪带过来的军用的h0x-3型磁石电话,靠手摇磁石发电,原本只是用作工厂内部的联系,现在为了安全除了在十二个哨台按了十二部电话,还在每三个哨台设一个指挥所,每个所里都有两部磁石电话,幸好一共才三十多部电话,要不然司马买来的五十门的交换机恐怕还真需要再添置一个。
“喂!我知道了。把人先派上去,我现在就过去。”司马接过电话,是马四打来的电话,马四在电话里告诉司马一线红派来探路的探子已经到了,估计队伍半个钟头左右就能赶到。
“老高,看来这一线红到底还是来了,你和季元留在这后面守着,我到前面去守一下,有什么事,到时我给你电话。”挂好电话后,司马从衣架上取下大衣穿好后,整整衣服对高传良说道,这个时候司马显然不能躲在后边,司马必须要亲自守着,好在那护厂队的兄弟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