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弩矢带着凄厉的嘶鸣,笔直的相互而向。

“噗!噗!噗!”相同的利刃入体声中,一朵朵血花绽放开来。

泰山轻骑用速度甩开了大部分攻击,先登营却也没吃多大亏。他们的射击是两人交替的,一人射击的时候,另一人持盾保护;等到一轮齐射结束,两人交替位置。

所以,这一轮声势浩大的对射,双方的战损相差不多。如果算上遭受池鱼之灾的袁绍亲卫,倒是泰山军占了点便宜;但若考虑到骑兵和步兵的差别,泰山军占的那点便宜,就不够弥补损失了。

一轮过后,泰山军不肯死心,又反复进行了几轮试探,最终却也奈何不了先登营。骑弩的射程本就及不上步弩,高速奔驰又影响了稳定性,占不到上风也是没办法的事。

一部分骑白马的似乎心有不甘,试图弃弩用弓,拉近了距离对射。然而,这种不理智的行为,当即就被军官们喝止了。和弩一样,骑弓的射程也不如步弓,对耗下来,泰山军一样不划算。

似乎权衡了一番利弊,为首的骑士向远处正急速靠近的烟尘望了一眼,摇了摇头,长槊一摆,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冀州军阵内,当即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欢呼声!

今天的这场大战,局势一直被牢牢的控制在王羽手中,重创颜良,进而击溃五倍于己的冀州轻骑;然后用有骑弩战法,磨掉了大戟士的锋锐;再后,更是在数万大军中杀了个五进五出,破掉了玄妙无方的玄襄大阵。

这少年看起来无所不能,无往不利。

尽管众人明知泰山军打到现在,已经是人困马乏,筋疲力尽,但当这数百疲兵在王羽的率领下,冲杀过来的时候,他们还是心惊胆寒。

此刻,他们终于可以放心了,王鹏举并不是无敌的,他也会害怕,也会退缩,也会打败仗。就在刚刚,他们见证了这个奇迹,仗着主公虎威,麹义以相近的兵力,正面击败了王鹏举!

除了沮授、麹义和他的先登营之外,袁绍是唯一没有加入欢呼行列的人。他的眉头比刚才皱的还紧,“他们在干什么?”

“似乎起了争执。”沮授正在远距离指挥前线的战事,无暇理会袁绍,作出回答的是郭图。想了想,他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补充道:“那些骑白马的或是公孙瓒以前借出的义从,或是先前那仗的残余,也许是报仇心切吧?”

“嗯,公则之见,与吾不谋而合。”袁绍点点头,猛然抬手向外一指,扬声问道:“麹将军,你可愿出阵一战,为吾灭此朝食!”

“有何不敢!”麹义毫不迟疑,振臂高呼道:“弟兄们,随某出战!”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