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因为,这个老者,根本不是从小天师的行辕出来的!张饶的称呼,也很清楚的证明,此人根本不是小天师。
“参见子远先生……”见到老者,张饶恭恭敬敬一躬到地。
那老者不肯受礼,笑容满面的说道:“张将军无须多礼,你我份属同僚,同为一主奔走效力,待将来事成之时,将军的功劳远在攸之上,主公乃是赏罚分明之人,将军的爵位官职亦会在攸之上。将军如今这般多礼,将来攸岂不是要尽数拜还?”
“若非子远先生指点,张饶岂有今日?古人说: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先生之恩,如同再造,饶如何恭敬也是不为过的?”
“将军差矣,心存仁念,给青州众头领提供改过自新机会的袁将军,攸不过奉命行事,略尽绵力罢了,于将军哪有什么私恩?将军若要回报,只消忠于袁将军,将眼前这件大事办好就可以了。”
再客套几句,许攸笑容一敛,正色问道:“今天军议情况如何?”
“先生神机妙算,饶照本宣科,却轻而易举的压服了众人,那徐和还有些不服,但司马俱等人却都已低头,他孤掌难鸣,却也翻不出什么大浪,若是惹恼了某,哼!”张饶伸开五指,用力攥紧,掌背青筋直冒,仿佛徐和在他手心一样。
“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团结一致,攻入泰山才是最要紧的,至于那徐和……”许攸摇摇头,对张饶的想法并不赞同,他皱眉思考片刻,指着不远处的行辕道:“实在不行的话,就安排他见一见那位,以安其心。”
张饶面露难色:“可是……”
许攸摆摆手道:“你提前跟那位说,就说王鹏举是皇甫嵩的门生,做法也一般无二,管亥及其麾下的五万人已经遭了毒手,现在不能团结一致,青州数十万人就会死无葬身之地……那位会好好配合的。”
张饶眼睛一亮,赞道:“先生果然妙计。”
想了想,他又迟疑道:“先生,公孙瓒那边,真的不用某帮忙了?现在大军云集,攻破临淄城后,怕不能聚集出五十万众来,分一路兵马向北也是可以的,虽然不是公孙瓒的对手,但多少也能牵制一下,而且……”
许攸冷笑着打断了他:“而且可以将徐和那些对你不服气的打发走,来个借刀杀人?”
“末将也是为了袁将军的大计啊!”
张饶辩解道:“要是让公孙瓒占据了平原,他的兵锋就可以直指冀州腹地,以幽州军的强盛,袁将军岂不……”
“主公身边谋臣如雨,岂会料不到此节?公孙瓒虽勇,主公自有牵制之法,你又知道什么?”一句训斥出口,许攸自觉失言,微微有些后悔,眼前之人还有大用,远没到过桥抽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