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太史慈扪心自问,自己肯定没有这种本事,他也没听说过谁有这种能耐,除非是无所不能的君侯……
情报?据那个叫沐汪,也就是徐福手下唯一的兵卒的说法,他们本来是个三人组,另外一个人回去送信了。一共就三个人,还分出一个送信的,这情报显然不是无关痛痒的大路货。
这还不算,他们还截杀了两队张饶的信使,从口供中分析出,自己要来突袭都昌……
然后?然后就是徐福的个人秀了。
大军未至,他便潜入敌营,到处放火,搞得贼军疑神疑鬼,鸡犬不宁;
大军将至,他派遣唯一的手下给大军引路,指明连营布置,破绽所在,何处囤积辎重,需要尽量回避;
突袭开始,他在营里到处乱嚷嚷,散布流言,搅乱军心;
突袭将尽,他直接伏击了落荒而逃的贼酋管亥,生擒之……
苍天啊!
太史慈无语望天,老天可以眷顾某人,但也不能眷顾到这种程度吧?他跟自己一样出身寒门,受到的任用比自己还差,最重要的,他又不是君侯,咋就能随随便便立下这许多功劳呢?
太史慈不是嫉贤妒能的人,他承认徐福有本领,有魄力,洞察力也十分优秀。然而,能将每一项工作都完成的这么完美,肯定不仅仅是能力的问题,运气也是重要因素。
别的不说,单说管亥,这个贼头好死不死的怎么就奔着徐福所在的方向去了呢?在那之前,自己还用投枪重创了他,不然以此人的身手,未必那么容易就范……
所以,太史慈怎么看这个同袍,怎么不顺眼,哪怕对方没表现出什么居功自傲的架子,脸上一直挂着洒脱笑容,谦和而阳光,自信而从容。
反正,就是很讨厌。
尤其是此人还一直跟自己作对,所以,对方表现得越出色,太史慈就觉得对方越讨厌,这跟嫉贤妒能无关,就是一种发自本能的厌恶。
“子义将军,古语有云:杀俘不祥,何况贼军之中又不都是贼寇,很多都是刚刚被挟裹进来的百姓,你又何苦执意尽数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