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一把珍珠,依依不舍的洒了出去,回头看时,眼角还抽搐了几下,这可都是钱啊!
“二将军,其实不单是那些胡虏啊,属下都不敢回头看,怕自己一个忍不住……”
几个珠宝不可怕,可怕的是遍地黄金,谁看了这场面,脑子也都会发晕的,就算是白马义从这样的精兵也一样。要知道,幽州也是很穷的。
“谁不说呢……”公孙越一副心有戚戚焉的表情,天知道鹏举贤弟哪儿来的这么多钱,又怎么舍得拿出来打仗,要是换了自己,宁可跟敌人拼命,也不会洒钱啊。
“您说,要是有别人对咱们用这招,要怎么破?”
“简单。”公孙越大手一挥:“告诉兄弟们,杀光敌人后,东西人人有份,大哥和某,都是讲究人,弟兄们肯定信服!行了,差不多了,传令下去,准备掉头,杀光胡种,东西人人有份!”
“噢!”
“都起来,上马,别他娘捡了!”
“幽州人兜回来了,你们不要命了吗?”
“东西就在这里,杀光幽州人之后,某分文不要,弟兄们人人有份!上马,上马啊!”
“有……有没有听某说话啊,你们这帮该死的猪!”
公孙越的主意一点都不高明,胡轸想到了同样的办法,只可惜,这招一点用都没有。
任胡轸如何声嘶力竭的呼喊,用刀鞘和鞭子抽打着这群不听话的家伙,都没人理会他,顶多也就是那些被他打疼的人,会往旁边让让,示意胡将军:您是主将,这块地方可以让给您。
其实,公孙越这招的局限性很大,只有那种真正做到生死相随的部队,才能保持彼此间的绝对信任,西凉胡骑,绝对做不到这一点。
洒钱诈败这招,点中了他们的死穴!只要不在同一个人身上反复使用,这招始终都会奏效,而且每次都是一发不可收拾。
胡轸对此有着无比深刻的体会。
胡骑们红着眼睛,互相推搡着,发了疯似的在地上摸索着,然后拼了命的把摸索到的东西往怀里揣,偶尔抬起头,看的也不是正在前方不远处再次调转马头的幽州军,而是地上那些亮闪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