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奉先也在?正和王羽对打?开打之前,还袭击了本相的车驾?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茫然的转向李儒,后者也是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好半天才把事情理出点头绪来。
首先,吕布跟王羽应该不是串通好的,否则他们俩就没必要开打,这俩人同时袭击车驾,只能说是个巧合,嗯,很莫名其妙的巧合,也许还有些阴谋算计在其中。
王允或许也参与进去了,又或者是被王羽利用,总之,那个歌姬很可能就是关键因素,可是,自己明明暗示了李肃,让他不要理会那个歌姬啊?
王羽既然潜伏在王允府上,那么河东的突变也有了解释,白波暴起的背后,隐藏着的黑手正是此人!
心中千念百转,李儒脸上也是气象万千,阵红阵白,最后又抖动了几下,像是垂死之人吐出最后一口气一样,他哑着嗓子,艰难的说道:“想不到,实在想不到啊,谁能想到此人竟然如此大胆,孤身潜入了洛阳呢?”
“废话!”董卓怒哼一声:“文优,本相当然知道他是潜进来的,本相现在问的是,奉先为何袭我车驾?他要谋反么?”
李儒激灵一下清醒过来,叫道:“不,温侯不是要谋反,丞相,您也不能现在就派兵去抓人,不然恐怕会再生变故!”
“变故?还能有什么变故?”董卓勉强压着火气,怒道:“就算奉先真的反了,本相将九门一逼,并州兵马大半都驻守在城外,他又能如何?真是万人敌或者飞出去不成?错过这个机会,本相要到何时才能报仇?”
“丞相,不可,不可啊!”李儒大惊失色:“丞相,眼下洛阳空虚至极,东线曹孟德气势汹汹,袁公路在南阳蠢蠢欲动,如果并州兵马再反,那就真的大势已去,再无回天之力了!”
将董卓怒气仍未消,李儒咬咬牙,把貂蝉的事合盘托出,道:“丞相明鉴,这是一场误会,温侯只是一时气急,又有那王鹏举居中捣鬼,这才……”
“原来如此……”
董卓怒气稍减,可远未能彻底平息,他气哼哼道:“为了个女人就敢向本相的车驾动手,这是本相不在车驾之中,若是在的话又如何,是不是就被他给……其心可诛啊!”说到后来,他脸上神情又变得狰狞起来。
消息是通过在宫墙值守的军士传递到宫里的,那些军士大多也是一头雾水,情况并不是很详细,李儒当然不知道一切都源于一声尖叫,不过他很清楚,这种时候要如何劝谏才最有效。
“不然。”他摇摇头:“若是丞相当时在场,温侯断然不会冲动,您若不信,儒斗胆,请丞相摆车驾,即刻出宫,与温侯汇合,共擒王羽!”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