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心讲,刘备更赞同刘虞的意见。刚不可久,柔不可守,君子之道,要刚柔并济才好,公孙瓒一味刚强,总是让人有刚极易折的担忧。
不过,心里怎么想不重要,关键的问题是,人家刘虞根本瞧不上刘备,公孙瓒却是个念旧情的,何去何从,自是不言而喻。
让刘备慨叹的是,王羽太会做作了,这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远在自己之上。自己跟在公孙瓒身边,鞍前马后的奔走了这么久,也没得对方倾心相待,王羽却在短短两日内,就已经跟公孙瓒称兄道弟,还得了一匹宝马……
人比人,起死人呐!
即便如此,刘备也不打算改弦易张,这份君子之风是他修炼了很多年,才炼出来的。对公孙瓒效力不大,但和名士相处的时候,还是很有优势的。
保持本色,示人以恭谦仁义,总会得到机会的。
“大哥说得好,大汉的精神,就应该万年永存,除非胡虏放下武器,彻底臣服,否则就要狠狠的打,打到他们彻底服了,或者死光了为止!什么怀柔政策?都是扯淡,开始可能还有点章法,到得后面,就会变成绥靖投降的借口,几千年……”
刘备想错了,王羽现在也是本色演出。前世的他,其实也是个相当激进的民族主义者,对一切国际争端的态度,都是以牙还牙,为此,他得罪了不少上层人物,也无数次的出生入死。
“咳咳,我的意思是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咱们华夏的事,就是坏在这些禽兽手上的!大哥美意,小弟就厚颜笑纳了,将来总有一天,小弟会乘此马,纵横北疆,与大哥一道,扬我大汉天威,不负大哥今日赠马之情!”
“说的好!”难得遇见一个知音,还是盛名在外的少年英杰,公孙瓒欢喜无限,“其实贤弟也不用太放在心上,此马虽好,但大哥却是用不上的,你也看见了……”
他向身后一摆手,“某手下将士乘的都是白马,骤然放匹黑的进去,确实也不大好看。此马年齿尚幼,刚足两岁,不过日行八百却也不难,等再过得一两年,又是一匹千里神驹,未必就输给那名声在外的赤兔了。”
听了这话,王羽心中更喜,赤兔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早就琢磨着从哪儿弄匹差不多的了。不过,宝马这种东西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他也没报多大期望,未尝想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看向黑马,越看越爱,那黑马也像有灵性似的,用黑色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王羽,然后突然打了个响鼻,扬起前蹄,长嘶了一声。
“兄弟果然与此马有缘。”公孙瓒见状笑道:“此马虽跟在军中,但一直没人骑乘过,野性未出,贤弟须得先驯服了才好,兄弟武艺虽好,但骑术似乎平平,若有疑难,可来问我,嗯,此马尚且无名,兄弟索性一并取了吧。”
王羽不假思索的答道:“就叫乌骓!”
“乌骓?”公孙瓒眉头一挑,陶谦等人则是眉头一皱,显然都想到了这个名字的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