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夺了先声,该是皇后娘娘和太子出马收拾外城诸卫禁军的时候了,谅他们也没人敢动手,太子乃国之储君,帝遭六贼挟持于内皇城中,正好借此机会明述诛贼大义,诸卫必望风归在翼下!”
衙内这第二步战略一经实施,开封大势便算定了,当夜郑皇后、太子赵桓在宋恽龙武精锐护持下在外城禁军诸营忙活了一夜,各卫统领宫皆明大义,纷纷追随太子,愿请诛六贼,也就一夜功夫,京师五七万禁军除了内皇城御龙四直营外,连皇城司四营也归在了赵桓麾下,他不由意气风发了。
赵佶惊的一夜未眠,临天明时才睡去,而此时皇城司奉命四处张贴安民告示,述明太子统军欲诛六贼心迹,仅半日功夫就把京师人心稳定了,随即在宋恽统一指调下,勤王军由一万余众变为了六万余众,反过来将内皇城围了个水泄不通,至此,窝在宫中的‘六贼’才真正惊惧起来。
唯一能指望统带禁军的童贯也身负了重伤,卧榻不起了,据说这一箭射中了‘腰子’,命在旦夕!
后晌时候蒙出来代表朝廷与勤王诛贼的真正主使郑皇后、太子细说内宫情由,他也里也是诛贼心切,一但诛了这六贼,朝廷内部暂时就安生了,至于剿讨四大寇就是另一说了,故言向着太子。
郑皇后、太子虽为主使,但他二人也不与候蒙说甚么,反是全由宋恽全权应对,宋恽开出的条件就高了,“……候大人可禀明陛下,诛六贼只是其一,其二便是禅让,皇帝退位,由太子登基……”
候蒙也知不会善罢,也没想到宋恽会提出如此之议,但反过想想也是,宋恽不能不为他自已考虑,一但让皇帝缓过劲,这笔帐还不算在他的头上?眼下最好的做法就是彻底让赵佶退下去,并拥太子上位,由此一来宋恽居功至伟,太子必厚待于他,另说历来争位父子相残,史有鉴,不为怪!
“候大人只管把话带至,容陛下细细思量之,为江山社稷计,为天下黎民计,若其不预,宋某即日起六万禁军攻破内皇城,只那时君臣破了脸面,怕再无回转之余地了,候大人斟酌进言……”
候蒙也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夜之间五七万禁军皆被郑皇后、太子策反,主要是宋恽支持,这对‘母子’好厉害呐,当下也只得应诺回内皇宫传话了,赵桓心里头喜欢非常,我竟然就要登基了?
但他转而一想,这一切都是郑氏在后面折腾出来的,自已日后须看皇后脸色才是,徐图之吧!
内皇城中,花蕊也懵了,心中早知安家小郎的厉害,但也没料到他厉害至此,形势一变再变,转瞬间大宋皇权只剩下这内皇城一小块天地了,逃后宫的郑皇后此时居然大摇大摆的回来了。
张邦昌满地转着圈,脸色青黑,他也没了主意,宫变的太突然了,“童贯这阉货浪得虚名、浪得虚名啊,这番我等性命休矣,那宋恽要请诛六贼,便有我一个,贤妃娘娘,这番如何是好?”
花蕊越到这般时候也越是冷静了,她本是心机深沉灵动之人,权衡了得失利弊之后便有了计较。
“邦昌莫忧,容我思之!”她转回身朝廖权递了个眼色,廖权心领神会,便先退了下去。
须臾,廖权奉上了茶水,恭恭敬敬递给了张邦昌,张邦昌也是口渴了,不疑有它,端了便饮,忽然看到花蕊眸中闪过的一丝阴冷,心下便觉不妥,又感腹中一阵绞疼,不由双腿发软跌翻了。
“娘娘何其狠心至、至此?邦昌对娘娘……呃、呃……”腹疼加剧,张邦昌再力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