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慕容的脸嘴果然露得快,翻脸比脱裤子快的多,只是有人比他手下那些公人出手的更快,燕青早等着这一刻呢,劈手就盖了他个满脸花,“啊哟”慕容惨叫一声,早给燕青一记拌扫扔翻在地上,包着的幞巾跌开,发迹披开,众衙役失惊欲动时,燕青更一把拎着慕容披发,另只手不知从哪变出明晃晃一柄短刀,正压在慕容脖哽处,“谁动一动?惹翻我时,只一刀便削下他这颗卵头来,都退开了些,兵刃丢在地上去。”
唏哩哗啦一片响,众衙役投鼠忌器,纷纷把兵刃丢了,那慕容鼻嘴溢出血,一只手捂着,眼泪也糊了一脸,“……你这贼厮好大胆子,竟敢这般对我?你……啊唷……”他怒极还骂,却又吃了燕青一膝撞。
衙内这时道:“小乙,把这个慕容衙内替我打发出去,不服只便让他率兵来报仇,我只等着他……”
……
衙内不会那么傻乎乎的等着慕容来报复,前脚让燕青打发了慕容,后脚就收拾了一下从客店后门走了。
一行人趁夜出了城,霸王娇与李清照合剩一骑,一路朝清风寨方向奔去,那慕容衙内自不会把丑事说给父亲听,带人来到客店寻不见安衙内一行人时,更气的暴跳了,但这时候他也相信这安衙内是假冒的了。
想想也是,早听闻这安衙内随大军去河东平乱,怎么可能在青州地面出现?今番却是吃了贼人欺诈,最让他痛心的是李易安给那贼人掠走了,气愤万分的慕容衙内急忙跑回牢营去寻赵明诚,追问他李易安与什么人还有过来往,赵明诚不明所以,只道没有,无处撒气的慕容只道他隐瞒,大怒之下命人施刑……
可怜的赵明诚给褪剥了衣裳,一顿水火棒砸下去,屎都挤了出来,扛不住刑时,只说清风寨花荣也曾来过金石书斋,只不晓得是不是他做的好事……慕容早听人说过花荣英伟形象,莫不是他乔装了安衙内?
次日,慕容便在他父亲慕容彦达面前搬弄清风寨花知寨的事非,又说与赵明诚同案,前番剿讨清风山贼寇时,花荣也曾出征,只是他未出力,那清风山易守难攻,近千啰喽拒险不出,谁也奈何不了他们。
就在衙内悄悄躲在清风寨某客店时,青州知府便派来了人拿花荣,慕容衙内带队,领着镇三山黄信,与知寨刘高秘议一番之后,当天午时请来花荣吃酒,只说是州府城大人要分封前次剿贼之功,花荣不疑有它,哪知酒没吃到,却给刀斧手一拥而上拿下了,他力图争辩时,却给掀翻砸了四十大板,然后打入囚车。
幕容衙内发现自已又搞错了,感情花荣并不是那个‘安衙内’,但错了他也不会认帐,只有将错就错了,又于刘高商议把荣家老小一齐拿了……他们这边行事时,燕青和时迁也探到了消息,忙回去报给了衙内。
衙内一拍桌子,哈哈大笑,“如此不是迫反了小李广花荣?正合吾意也,燕青、时迁,你两个夜间去把花荣搭救出来,返回他寨子里,我与娇娇先去花荣寨子准备,”打发了燕青他们,衙内又给娇娇发令,“娇娘子,你亲自去花荣寨子策应,把这些事说与他妹子知晓,夜里那镇三山黄信必去捉拿花家老小的……”
李清照只傻乎乎的看着衙内分发命令,她都不相信就凭这三四个人能做甚么?但见衙内指挥若定的模样又将信将疑,其实衙内不过是利用了这些人的彼此矛盾借势发挥罢了,真凭他三四个人确做不成大事。
正如衙内所料,镇三山黄信夜间去拿人时,不想霸王娇早和花荣妹子花婉儿说明了一切,只等黄信送上门呢,可怜的黄信给早有准备的花寨人一拥而上就拿下了,二更将尽时,一身浴血的燕青、时迁生生将花荣从刘高寨子搭救出来,花荣感激零涕,在寨中拜谢霸王娇、燕青、时迁三人救命大恩,霸王娇也没隐瞒,把事情前因说了一遍,可能是衙内在青州触怒了那慕容衙内,才殃及了花荣,只是事已至此没了退路。
当下又把衙内、李易安、飞燕三个人接入寨子来,夜间一番秘谋,天交五更时,花荣、霸王娇、燕青等,领着荣寨近千人马直扑刘高寨子,只一个时辰就将刘高寨子杀了七凌八乱,擒贼擒王,等花荣把刘高人头悬在大寨门处,余者皆降,众人皆知刘花二寨主素来不合,这一战迟早暴发,不想刘高一夜间被杀。
那个慕容衙内也被拿下了,一番刑讯后他便实招了,果然误把花荣当成了知装安衙内的贼人,故来寻花荣的事端,哪知却是这般下场,燕青尤恨此人,但衙内没发什么话,他也不敢把这慕容如何了,霸王娇却把燕青扯到一边悄声道:“这介娘娘腔太也可恨,小乙你如此这般整治他,衙内若怪罪时,你推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