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甚怕的?最多给他腌臜一顿,不正合你这骚丫头的心意?又不是没见过你唆棒子时的淫骚样。”
飞燕掩面羞走,出来撞见衙内正在客堂坐着想事,也不敢打扰他,就出去了,衙内的确在想事,确切的说是在想计谋,想一条把李清照笁夺过来的计谋,这是他来到大宋朝之后头一次兴起了要把一个女人占为已有的龌龊念头,但是面对千古垂名的绝代女词人,衙内也按捺不住自已这个邪恶的想法,这一次却管不了那么多了,李易安是绝对不能漏掉的,屈指数一数李易安的年龄,好象记得她是1084年出生的,如今是1114年,易安都三十岁了,在这个十五六岁女人就都了母亲的年代,三十多岁的女人真是不小了啊!
……
金石书斋,笼罩在一片惨淡愁雾中,布衣荆裙,绝代素洁的李清照正抹着眼泪收拾她的行装,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夜之间,十年夫妻感情崩于一溃,花前月下,山盟海誓,仅只是一句句美丽而苍白的谎言!
一纸休书,把李易安一颗心撕成血淋淋的两片,她还记得大堂上,丈夫赵明诚被剥去下裳,打的皮开肉绽的臀股,恶梦不知如何降临的,狱中见夫时,他却指自已是淫妇贱妇,暗地里勾搭有权有势的慕容衙内,不知廉耻的偷赋情诗给慕容,这一切让李易安完全懵头转向了,我又何曾勾搭过那个什么慕容衙内?
本欲白绫悬梁,以洗刷冤屈,偏偏今日那慕容衙内来了,他道出的一番话却让李易安没有了自尽的念头,原来赵明诚贪生怕死,在前次剿讨清风山贼寇中立了许些微功,但清风山强人就放出话来,欲得赵明诚剖腹挖心而后快,赵明诚怕了,私下贪污了拔往兵马司的银两若干,结果给人告发到慕容知府那里。
很快他给拿入了大牢,偏是慕容衙内跳出来保他,这个游手好闲的衙内自诩诗词风流,极是推崇李易安的文采,心下早生爱慕,三天五日就往金石书斋逛一趟,只为与李易安谈诗论词的附庸风雅,而李易安也碍于人家是知府的公子,不敢得罪,只得勉强应付着,丈夫赵明诚不仅反对,还在衙内来时故意避走。
对此,李易安心下就甚是不满了,暗鄙丈夫这种时候不维护自已,反把自已推出来挡着,现在更绝情的把一切罪过归在自已头上,又说奸情已成,让慕容衙内陷害自已丈夫,好另择高枝……可那慕容衙内为捋夺李易安芳心,也把事实向她兜了底,把赵明诚犯的事说了一遭,又求他解救,还主动与他秘议一计,把落牢罪因归在李易安勾搭衙内的头上,而慕容衙内得应他,只要你休了李易安,我便替你说话……
真相原来是如此,李易安一颗心千疮百孔了,落泪也只为自已的命苦而泣吧,她真想不到赵明诚有这么阴暗的一面,这与他平素的风流倜傥、文才自负、男儿风骨形成了极鲜明的恶心对比,简直不能置信。
近十年来经营的金石书斋,今日就要决别,李易安忍不住又落了泪,自公公赵挺之给蔡京吓死后,赵家一直惨淡过活,她与明诚避在青州过清苦日子,也算恩爱,哪知屋漏偏逢连阴雨,十年夫妻终至分手。
书斋一共也没几个人,李易安把两个侍候自已的婢女也发了银两打发走了,她要一火烧了这书斋!
而燕青眼尖,便将那秀气婢女给截下了,凭他三寸不烂之舌,加上些银两,把个婢子哄的晕头转向,对他说明了一切故事,直到燕青离去多时,那婢子还满脑子里晃荡着燕小乙俊俏无双的英男伟相呢。
火刚燃起,燕青就窜了出来,把火给扑腾灭了,倒是把李清照给吓了一跳,“你、你是何人……”
“燕小乙见过李娘子,我奉我家之命,前来寻找娘子,不期在此寻见,娘子欲引火自焚,做不得啊!”
“你……”李易安明显误会了,把他当成了慕容衙内派来的人,但这燕小乙奇俊伟相,神采奕奕,又何曾在慕容身边见过这等人物?莫不是自已记错了?当下也不管那么多,只道:“不劳你家衙内忧心,李易安此身情愿独守,再不侍人,你回去给你家衙内回个话,只叫他死了这份心吧,赵明诚与我已是路人,如何发落也便是你家衙内的事,莫把我也扯上便好……”易安真是给赵明诚伤透心了,他休了自已,只是让慕容衙内下手,其行无异于禽兽,只为一已之私,却把十年妻室卖了,他于心何忍?居然是这般的自私!
燕青知熟情况,听她这么说便知是误会了,当下又拱手道:“李娘子谬误了,我非慕容府上人,我乃是乐寿安衙内府中侍从,我家衙内来青州谋事,知李娘子隐居在此,只缘心慕李娘子诗情词才,车载斗量,故差我来奉上拜贴名剌,不想遭逢娘子家中巨变,燕小乙只看不下眼,亦为李娘子叹惜,娘子尤勿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