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楼前厅,扈三娘给放出来与父兄两个人相见说话,对衙内这种做法三娘更是心服,他都不怕自已跑了,其实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扈成一边喝闷酒,一边道:“妹妹怕要吃苦了,衙内身边有一恶妇啊!”
“兄长,这些不说了吧,那女人却是呼延家大小姐,谁惹得起她?只是衙内吃得住她,我若尽心侍候衙内,他也必护着我,又说衙内好大身势,扈家日后指不定沾些光,哥哥也是有志人物,有机会,我在衙内面前荐兄,只是我担心祝家人还要寻我家事端,他们兄弟一向心脸狭窄,如今老三给阉了,这口气没个出处,难说不撒在我扈家庄头上,父兄却须小心才是,若给欺负了,我跪求衙内,也必让他替我讨个公道。”
老扈和儿子扈成也有这方面的担心,又安慰了一些话,父子二人也就领着庄丁返独龙岗了,不出所料,就在当天夜里,祝家庄老大祝龙、老二祝虎就领着一彪人马杀上门来,大骂三娘是贱妇,临危弃了订亲的丈夫,却去给对头唆鸟,总之骂的极为难听,扈成自为妹妹辩驳,最至一场血战暴发,双方杀到了半夜。
整个独龙岗上火势冲天,李家庄的扑天雕李应却闭门不管,祝家庄派人来叫他助阵,他也派人回说不明情由,插不得手,其实李应心里也不满祝家欺人之势,三庄合则五千人马,但祝家庄就得三千人,扈李两庄各得一千,加一起也打不过人家,只是如今教师栾廷玉不在了,祝家庄也失丢了爪子一般,凶不起了。
扈成武艺不俗,一人双战祝龙祝虎,还打伤了祝龙,祝虎不敌,护着哥哥撤去,扈成知晓祝家不会甘休,忙派人去范县把消息传给衙内,临明时,县城大门一开,扈家庄的人便冲到了酒楼给扈三娘送信。
“……衙内,给三娘做主,昨夜……”扈三娘就怕发生这一幕,只没想到发生的这么快,连夜都未过。
衙内扶她起来,“莫哭,那祝家庄人我早便知晓他们是这性子,本衙内自为你讨回公道……”衙内在厅里召见了栾廷玉兄弟,栾廷玉也只苦笑,“三庄之事我甚清楚,之前受恩祝家,也不便言说,实则祝家确也欺人,我也知此番之后要生出闲事,只不想如此之快,唉!衙内你决断吧,只叫廷玉两兄弟回避了便可!”
他言下之意等若是说不让我兄弟两个出马,你们爱怎么做也没关系,其实衙内要的就是他这一句话。
“我只怕廷玉你心中生出其它想法,故召你来说此事,你既没有异义,我便替三娘拿个公道回来。”
衙内这话说的栾廷玉心中也是感动,当下抱拳道:“衙内多心了,廷玉在这里谢过,日后必效全力!”
……
后晌,祝家庄集合起的人马攻破了拼死抵抗的扈家庄,危难之际,李家庄的扑天雕李应伸出了援手,他实在是看不惯祝家欺人太甚,只是在这种情况,扈李两家联手也架不住祝家人多,又因一上午厮杀,扈家一直处在劣势,死伤也惨重,而后晌时,祝家老头子更借来了寿张县刘督监的几百厢军,势要灭扈家!
李应突然支援扈家,倒是叫祝家人和刘都监没曾想到,但事已至此,只好一并打发了,便下令强攻。
一番血战后,李应和扈成总计两千庄丁伤亡了有一半,而祝家与寿张县兵合则有三千五六,之前祝家也折损不小,至此时两下合兵有两千四五,倍数于扈李两家,扈成也知挡不住了,便与李庄合计撤出庄子。
“朝东去,李员外你家人也须安顿妥了,莫遭祝家贼子分兵害了家眷性命。”扈成边走边忧虑。
“多谢扈公子,家眷我早便撤至安稳去处,不妨,你只说派了人去范县找那衙内,不知他肯否来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