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面疏林里,萧瑟瑟又是心疼又是傻眼,不由自主的抓住情郎的手,颤声道:“娇妹子真乃战场杀神!”
衙内是何等样人,感觉到她柔荑的颤抖,便自她是心疼‘族人’了,忙给她解怀道:“姐姐切莫伤心,这批马贩子虽是你族人,但十有八九是萧奉先一系的,试想,你父系一系自保尚且不足,哪有余力在宋境做这些买卖?依弟之见,定然是辽国有权势的人在暗中增强他们的实力,私下来宋境收马,是也不是?”
萧瑟瑟闻言不由点点头,心情却是好了许多,蛤仍感戚戚焉,“衙内,你日后要成大事,我也便知熟了你一些手段,只怕与你为敌的都没甚好下场了,瑟瑟不敢有多的奢求,只望衙内心怀天下,莫深造杀孽!”
衙内点点头,将她手更握紧,“姐姐安心便是,文恭绝非好杀之辈,但凡能在谈判桌上解决的问题,我必不动用武力,屠我族人者我必反屠之,与说论理者我皆以礼相待,若谈理论情能平定天下,我一人以矣!”
瑟瑟听他调语,不由莞尔,反捏紧他的手道:“弟弟胸藏丘壑,又是灵牙利齿,我怕没一个说得过你的。”
远处霸王娇正凌空而起,朝赤脊玉龙落下去,那马失惊,突然启动,但还是迟了一步,凌空而下的霸王娇正骑在它背上,赤脊玉龙怒嘶一声,后蹄子就撅了起来,原地猛踢猛蹦,周围马群失惊,频频后撤。
霸王娇却不惧它,双腿挟紧了马腹,一任它撒疯,就是不掉下来,玉龙几番疯撅蹦跳无果,便开始满地撒欢了,时而人立而起,时而后蹄蹬天,总之是用尽了撒疯本事,奈何霸王娇稳若泰山一般巍然不动。
周遭围观的所有人全目瞪口呆,就是卢俊义、索超也直咬牙,“这畜生当真不得了,我去怕也不行。”
卢俊义也苦笑道:“索将军所言不假,换了卢俊义也早给甩下马了,衙内夫人的本事,今儿算领教了。”
足足闹了半个时辰,赤脊玉龙最终放弃了撒欢,唏溜溜几声暴叫,驮了霸王娇兜了两圈便安静下来。
……
楼阁榻上,霸王娇赤着下身趴在那里,一个粉臀青紫了,感情是给赤脊玉龙折腾的,萧瑟瑟正以药酒给她搓伤,这点伤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她却嫌丢人的怕衙内瞅见,故此早早便躲回楼让瑟瑟搓疗青紫处。
补修司,前面堂里,衙内、卢俊义、索超、燕青、时迁等人都在,梅林东则带着人与庞昇协助张横、张顺兄弟装马上船了,衙内借此机会召集几个人说话,“……明日我便启程去开德府,大名麒麟庄上的事便由卢员外全权打理,每月自有用度银两拔到员外帐上,今夜先拔建庄前期费用,依我之见,清漳镇却是个建庄的好去处,也不很晃眼,北面那片密林可圈起来,做日常操训之地,我给员外半年时日,可否成军?”
卢俊义站了起来,恭敬的道:“衙内且心安,我定不负衙内重托,半年之内必练出一支精兵给衙内。”
“哈……员外坐下,晚上还须吃酒,我处另有《讲武堂》操军教材,你可依据教材细则实施,索将军也须抄一册去,但不可外传,你在官府练兵,多挑忠勇有义之士,兵练的好自得重用,亦为日后做铺垫。”
索超也立起,抱拳应诺了,到此刻,他与卢俊义两个人对衙内都服气的很,不光是人家有背景,实在是人家气魄也大,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不跟着这样的人混还去跟谁?异日之一身富贵也全寄在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