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这厢正说着,院外传来了混乱的脚步声,然后一个尖细的泼辣女音传来,“把那个贱货揪出来,蔡家好大名声却给这个贱娼破烂货坏了,这番要把你蔡茂也逍出家门去,你们几个,给老娘砸了他家。”
院中小孩早快步奔回来,“娘,恶婆娘来了……”童言无忌,但却剌激了那泼妇,安大姐脸色大变。
“好啊,蔡茂家的,你教养的好野种,胆敢骂老娘是恶妇,今日却不与你干休,快给我砸了他屋子。”
“娘子,不可,家务事或可慢慢细说,闹大了可叫街坊们笑话,娘子……唉唷……”那翠衣裙泼妇身后跟着的男子吃她一个巴掌打的退了两步,“蔡家一窝哪有一个真的汉子?你这个怂货,给老娘滚回屋去。”
蔡茂也奔出来,眼见四五个家中恶仆要扑进来砸他家,他也便急了,“你几个狗仗人势的货,敢入我家,我蔡三便你们拼了,嫂嫂何以咄咄相逼?这般欺人却是太甚,二哥,你大一条汉子,却吃婆的揍,唉!”
其实这四五个恶仆是蔡李氏本家的,她嫁过来时就带着,一惯这么嚣张,哪把蔡家兄弟放在眼里?
“老娘抽我家汉子干你何事?多你个驴嘴放得好屁,你等几个拿棒子砸了他便是,闹出人命来也不怕。”
安大姐慌了神,急急把孩子塞给妹妹抱着,上前噗嗵跪了,“嫂嫂休怒,莫要伤了人,弟妇替我家相公陪罪给嫂嫂,你如何说,我家便如何做,蔡家财产,我们不分了便是,千万伤不得人,相公,你也说一句!”
蔡茂气的脸色铁青,但却知斗不过仗势欺人的蔡李氏,只是此时他的确冒了火,上前一把揪起了娘子,“莫跪她,为长不尊,我亦不屑搭理她,这家产却是分定了,老二家的,你够胆,叫你恶奴来将我打死。”
那蔡李氏咬着牙,叉着腰,瞪着眼,伸出手指着堂门处抱着孩子的安二姐冷笑道:“哼,老娘是专门来收拾这个破烂货出门的,你蔡老三窝个贱娼做甚,莫不是夜里叫她给唆棍子?安家两个姐妹还有廉耻没?”
这话让安大姐、二姐全羞愤的无地自容了,安二姐放下了孩子,也上前两步,泣声道:“是我这贱妇的不是,却不关我家姐姐和姐丈的事,我这便离了蔡宅,还请二娘子高抬贵手,不与我家姐姐计较……”
“呸,你这千人骑、万人跨没廉耻的贱货,哪有资格在我面前说话?蔡家岂容来去自如?你糟贱完蔡家好大名声便想走掉了事?今儿让你这贱妇知道老娘的手段,来人,给我剥了这贱妇裤子,拿木棒子戳她。”
四五个眩一拥而上,真就把安二姐摁翻在地上剥开了衣裳,安二姐不由尖声哭叫起来,安大姐也扑过去压在妹妹身上,“嫂嫂不可,千般不是都算我身上,莫要做贱我家妹妹,嫂嫂饶了她这可怜人吧……”
“哼,一窝贱烂的狗男女,索性把你们俩个全剥干净让蔡家上下瞅一瞅你两个狐狸精怎生一付骚样。”
蔡茂大吼一声冲了上去,却给一恶仆手中棒子正敲在前额处,血当时就贱出来,他也摔翻在地上。
安家两个姐妹哭叫挣扎着爬过去,一左一右把负伤的蔡茂扶住,见他血涌不止,吓得二女都懵了。
这刻一宅里仆役从院外进来,“三公子,三公子,前些日子那个石大官人来看安二姐了,咦,这是……”等赶过来看清这里血糊糊的场面,那仆役也傻眼了,嘴张的老大却说不出了话,但他的话让蔡李氏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