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强在说话之际,闪过一把疾扫而来的斧头,那把斧刃磨得雪亮的斧子带着森冷的寒风从他的脸颊掠过,只是毫厘之差。
他不敢再分心了,猛地飞起一脚把用力过猛失去重心的那人踹了出去,然后,一个纵身,从一辆翻彻的黄包车上跨了过去,脱出了敌人的包围。
他不曾面向前飞跑,那些家伙多少都会一些飞斧的技巧,以为拉开了距离就安全的想法是错误的。在怎样的环境下,要怎样保全自己,许文强有着一番心得。在他做那些秘密工作的时候,比现在还要危险的场面不在少数。
他面对着那伙人,踏着小碎步往后退。
很快,两人聚在了一起,面对着那群人退入巷口。刚才,聚在巷口看热闹的那群人早就换了一个地方,继续观望,继续讨论。
趁了一个空子,那个汉子把手里的棍子抛了一根给许文强,许文强顺手接过,架住一个家伙下劈的斧头,下面一记穿云腿,把那人踢得往后高高飞起,然后,落在同伴身上,两人同时倒地。
“兄弟!谢了!”
许文强再次挥动手中的棍子,把一个想插进两人中间的黑衣人逼了出去。现在,这种情况就像他起初预想的那样,巷子虽然算不得狭窄,不过,只要他们两人配合得当,那些家伙人多的优势就无法充分展开。
“哪里!我才应该谢谢大哥的救命之恩啊!”
那人朗声笑道,笑声显得格外爽朗,豪迈!这是一个坦荡直率的北地汉子。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最见不得两面三刀,只要他把你当成了兄弟,就会一世把你当成兄弟。从这笑声中,许文强基本把那人的性格揣摩出来了。
如果,刚才帮这个人还只是许文强的一时冲动,那么,现在他就是有意识地准备结交这个人了!
“在下山东马永贞,敢问恩人高姓大名!”
“马兄弟,恩人什么的就别提,只是举手之劳,在下津门许文强。”
许文强躲过一个家伙的突袭,用一个漂亮的侧踢作为那家伙的回报。他对敌时,总习惯让对方先攻,然后寻找机会反击,不反击则已,一旦反击必定让对方失去继续作战的能力,现在躺在地上呻吟着不是断手就是断脚,否则就是受了内伤的家伙基本都出自他的杰作。而马永贞呢?他对敌总是硬桥硬马,表面上看起来威力强大,虎虎生风,实际上对敌人的伤害并不像看上去的那样大。
他那几个兄弟,无论是重伤的还是轻伤的,这时全都簇拥着准备上前来帮忙,却被他喝退了!讲义气,有担待,许文强又发现了他的一个优点,这样的人,如果有点脑子的话,在道上混,很快就能出头,可惜,讲义气的人却多半没有脑子,再说,有脑子的人会相信义气这玩意吗?只有用心而不是用脑去思考问题的家伙才对那样的东西深信不疑啊!
下山虎徐明脸色铁青地站在那群黑衣人后面,作为这次负责袭击马永贞的主将,他明白行动已然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