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在海上碰面,但是提前认识一下,打个招呼,总是好的。抱着这样的想法,张克楚便往码头去了,其实这片码头是专门划给杀奴军的,所以没走多远,便见到一艘战船。
“猛!”张克楚险些被那艘战船上的旗子闪瞎了狗眼。
破旧的战船上,斜吊着的旗帜当中,写着个硕大的“猛”字。想来这支队伍,应该是猛字杀奴军吧?不过和这独桅战船狭窄的船身,老旧的火炮以及七八个病怏怏的船员比起来,这威猛的名头实在让人有些无语。
“各位兄弟,可是杀奴军?”张克楚拱手问道。
“是……”船头上一个正晒太阳的家伙懒洋洋地看了一眼张克楚,拉着长音回道。
“请问贵军的队官是哪位?”张克楚对他这种怠慢的态度不以为意,倒是曾大牛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家伙讪讪的爬起身,说道:“我们队官去水军司衙门办事了,不知大人找我们队官有何事?”
他是看张克楚像个当官的,身边还有个凶神恶煞的侍卫,便不自觉的称呼张克楚为大人了。
“没什么事,我们是克敌杀奴军的,只是想来拜访一下,大家认识认识。”张克楚笑了笑,说道:“既然贵官不在,那改日再来叨扰。”
“哥哥,跟这些人有什么好说的。”走在码头的木栈道上,曾大牛瓮声瓮气的说道:“咱们难道还要看别人的脸色么?”
“呵呵,再怎么说,也是友军,认识一下何妨?”张克楚笑道。
那支人数最多的杀奴军前两天已经离港,不知所终,其他的几支队伍,有的队官表现得很热情,有的却很冷淡,甚至带着点提防,所以才让曾大牛有些生闷气。
和那些人攀谈过之后,张克楚隐隐觉得,土人叛乱的规模显然不像杀奴令上所说的那么小,估计未来一段时间还会有大量步军,甚至是水军参与到杀奴军中。
也许,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抢占了先机呢?
回到战船上之后,张克楚把部下和船工们都召集起来。他现在是杀奴军的最高长官,总要给大家表个态,让大伙都统一下思想,顺便再鼓动鼓动吧?
“从今天起,咱们杀奴军就算正式建军了!杀奴军到底是干什么的,我想诸位都已非常清楚。我想说的是,从今往后,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不管你是火枪手,还是朴刀手,是弓箭手还是船员,都是咱们杀奴军的一分子!”
看着船楼下大家伙的精神似乎不太集中,张克楚便提高了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