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张克楚头疼欲裂,他得尽快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看胖子的样子似乎很不妙。
至于为什么穿越怎么穿越这些无法搞清楚答案的问题,他目前可没心思去想。
胖子看到张克楚清醒过来,一下来了精神,忙不迭地道出了事情的原委。在张克楚借酒装傻的盘问中,毫无戒心的胖子几乎是有问必答。
张克楚越听心越凉。
原来,自己穿越的这个人也叫张克楚,是大宋某个驻守海岛的队伍中的训练官,就在昨天夜里,四百多土人乘着独木舟、小舢板,举着大刀长矛冲上海岛,攻占了外面的三个望哨,放火烧了渔民的屋子,杀了许多在码头附近的渔民。眼下把这小小的营寨围了个水泄不通,而自己的顶头上司陆嘉湖竟然不知何时逃跑了!不但跑了,还带走了岛上唯一的一艘战船和二十几名士兵!
不过——大宋什么时候和土人打起来了?这些土人是哪儿来的?宋朝不是和辽打么?金国女真呢?蒙古人呢?最关键的是,这里又是什么鬼地方?
“陆嘉湖真他妈不是东西!看到势头不对就偷偷溜了!”王胖子骂完了上司,哭丧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张宇杰:“现在凭咱们这四十几个人,可怎么办啊。”
张克楚揉了揉太阳穴,问道:“他会不会去搬救兵了?”
“这种时候还能指望别人吗?”一个面目俊朗,身材挺拔的男子走进屋子,气愤愤的坐在了桌边,他先是看了看张克楚,确认对方已经酒醒之后,说道:“现在该怎么办,大伙可都等着你发话呢。”
张克楚有些气苦,心说,都问我,我问谁去?莫名其妙穿越了不说,还摊上这么个处境,你们个个都来找我拿主意,我……不是,你又是谁啊?
从木板床上下来,坐到桌旁,张克楚揉揉额头,故作茫然地问道:“我昨天怎么喝多的?”
“哼。”男子冷笑一声,说道:“你哪次见了酒不是喝的酩酊大醉?”
张克楚顿时有些尴尬,心想我可是两斤半的量,多少业务都是我在酒桌上拼回来的,不过一想这是代人受过,也就释然了,可是代人受过没什么,这代人受死是万万不行的。眼下得想办法度过这个危机,不管是土人也好泥人也罢,想让老子死——他们接受投降不?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他心里一转,没敢宣之于口。
“走,先去看看!”张克楚站起身往外便走。心中暗道:先看看这些土人都是什么来头,要是能和平解决,那最好不过。若是一定要打,也得先搞清楚双方的情况,然后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