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荣摆摆手,就要和哥舒翰他们一道退出去,睿宗却叫住他:“晚荣,你过来。”
只得走上前去,睿宗不等陈晚荣说话,道:“你再问问,这歹人有没有说谎!肯定是他说谎!”
他这是不死心,还存有一丝幻想。不能怨睿宗不明事理,实在是他对亲情太过珍惜了。
“皇上圣明!是这歹人误陷!”窦怀贞仿佛落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似的,指着云相撇清。
云相冷笑道:“窦大人,大刑施之于我身,你就熊了?平日里的威风哪里去了?亏你是做个宰相的人,骨头这么不经整。”
“你经整,你怎么软了?你咋不挺住!”窦怀贞病急乱投医,开始指责云相了。
陈晚荣冷哼一声:“窦大人,你最好闭上你的嘴!要不然的话,银针可是现成的!”
望着闪光的银针,窦怀贞不由得心中发寒,噤声不语。
“你说,你有没有说假话?”陈晚荣右手有意无意的在云相手指上点动。
云相惨叫一声,声音发颤:“没有,句句实言!”
“要是你敢说谎,误陷好人,后果你也想得到!”陈晚荣提醒一句。
后果是明摆着的,云相会死得很惨。不过,现在的云相倒是祈求早点死,免得受这无尽的折磨:“陈大人,我句句真话,没有一丁点假话!”
“那就好!”陈晚荣点头。
“窦怀贞,你说,他说的是不是真话?”睿宗眼里冷芒四射,盯着窦怀贞。
“假……”窦怀贞嘴巴张了老半天,这才道:“是真话!是真话!全是真的!”
他非常清楚,睿宗已经是震怒到极点,要是他再敢乱说的话,他一定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有实话实说,说不定能得到一个痛快,少受些零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