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是响了一声,只是,要教众相信梅玄成给陈晚荣炸死了,不是一般的难,是很难,比登天还要难!
可是,陈晚荣说得很笃定,不由得有些迟疑。一个教众停下来,返身进屋,只见梅玄成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脸上血肉模糊,不由得大惊失色,尖叫起来:“教主遭毒手了!教主遭毒手了!”
声音尖细而惶急,绝对是出了大事的表征,那些正在追陈晚荣和吴孝民的教众听在耳里,惊在心头,顾不得追陈晚荣他们,冲进屋去,见了眼前情景,无不是惊诧莫铭,好象打进土里的木桩一般杵着。
陈晚荣很是清楚,这些教众是梅玄成的心腹,是死忠,一旦给他们发现梅玄成死了,肯定不会放过他,这才借口要和吴孝民算帐,逃开一段距离,然后叫破梅玄成已死,他们必然会去查看,那么就争取到了时间。
一切如陈晚荣所料,暗中松口气,脚下却不敢放慢,道:“吴大哥,趁这功夫赶快逃,能逃多远是多远。”
吴孝民却猛的停下来,摇头道:“兄弟,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不能逃。我要是逃了,老婆孩子从娘家回来,给他们撞上,那就完了。”
陈晚荣知道他在牢里一呆数年,对这个家特别眷恋,不把心结给他解开,他是不会逃走的,只得道:“吴大哥,嫂子去哪里了?”
“哎,说是回娘家,其实是蹭饭去了!”吴孝民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这几年,苦了她娘儿俩。现在,我回来了,一顿可把娘儿俩的口粮吃光,家里的粮食不够吃,就找个借口,回娘家看望亲戚,顺便蹭点饭。”
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那日子过得本来就艰辛,一年到头能勉强裹腹就不错了。吴孝民这个大男人回来,粮食不够吃,只能想这办法了。
这是穷人家的苦楚,陈晚荣道:“吴大哥,我们先去嫂子回来的路上拦住她,不能让她回家。过一阵子,这些歹人发现他们的首领死了,就会逃走,到那时,你们再回去也不迟。”
万一他的老婆孩子这时节回来,那后果不堪设想,吴孝民大是赞成这话,猛拍额头道:“快,这边!”飞也似的在前面带路,陈晚荣从后跟去。
果如陈晚荣所料,那些教众愣怔了一阵,一个教众猛的拔出佩剑,高叫一声:“为教主报仇!杀了陈晚荣!”
一人呼,众人和,几十个教众手持利剑,气势汹汹的从后追来。只是,他们担搁了一阵功夫,陈晚荣和吴孝民两人已经跑出老大一段路程,要想追上,还真得费一番手脚。
教众的轻身功夫不错,追赶的速度非常快,没多久,这距离就拉近了不少。要是照这速度,要不了多久就会给追上,陈晚荣急了道:“吴大哥,不能这么走,得找小路,得走他们不习惯的路。”
吴孝民也瞧出来了,现在要是去拦他的老婆孩子,那是在惹祸。盛怒的教众遇到他的老婆孩子,肯定会大开杀戒,得把他们引到其他方向去。
“去县城,那里有衙门,我们就有救了。”吴孝民的脑子转得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