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态威猛,语气严厉,众将见他居然发火了,不由得大是害怕,不敢再说,只得领命:“遵令!”
郭虔瓘坐了上来,语气依然冰冷:“你们都给我记住,从现在开始,我只认歼灭战,击溃敌人者,不仅没功,还有罪,打十军棍!”
“这也太狠了吧?”众将心里叫屈,也是不敢多说,只能闷在心里。
郭虔瓘看着张说道:“张大人,郭某有两个担心。一是吐蕃人会和我们血战到底么?”
张说于此点早就想透了,点头道:“这点大帅勿用怀疑。以我对墀德祖赞的了解,此人少有猛志,雄毅过人,从不屈服,我们大兵压境,吐蕃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他是不打也得不打。是以,大帅不用担心他会逃走。”
对墀德祖赞的为人,郭虔瓘也有了解,知道他是那种宁折不弯的性格,他宁愿战死,也不会逃跑。如此性格固然可嘉,但是在力量悬殊时节,往往会铸成大错。
若是墀德祖赞审时度势,采取避开唐军锋锐的办法,必要时放弃逻些城,把吐蕃军队撤往其他地方,比如西域,等待有利时机,再卷土重来,唐军还真拿他没办法。
他要死战,正中郭虔瓘下怀,欣慰的道:“既然张大人如此说,郭某还有何担心呢?”
张说问道:“不知大帅担心的第二件事为何事?”
“粮草,粮草!郭某最担心的就是粮草了!”郭虔瓘脸带忧色的道:“吐蕃地域广阔,再加上山高林密,地势险恶,道路难以通行,墀德祖赞若要调集军队,必要大费时日。这仗打起来,就要耗时费年,若是我们的粮草不济的话,后果难以预料!”
一说起粮草,不仅郭虔瓘发愁,众将哪一个不发愁?不是唐军没粮草,是运不上来,几个月,半年,一年下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维持得了十万大军。
张说笑道:“大帅尽管放心好了,这事张说担了。就算张说累死,也要保证大军的补给,要让十万大军吃饱饭!”
语调平静,却自有一股不可置疑的力量!他是一代人杰,唐朝有名的重臣,才华横溢,他如此保证,众人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谢张大人!”众将齐声道谢。
张说一抱拳道:“这是张说的职责所在,不敢当诸位的谢意!大帅,还有一件事,也要早做准备了。”
“哦!”郭虔瓘大感兴趣:“请问张大人,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