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认识他以来,就没见他有过如此情形,陈晚荣大是惊奇,盯着司马承祯,急切的问道:“道长,你知晓他们的来路?”
司马承祯一脸凝重,点点头道:“先把尸身搬出去,再把血迹清理干净。”
陈再荣提着尸身出去了,陈晚荣忍着血腥气,把血迹清理干净。郑晴和青萼从未见过这么的多血,脸色煞白,不住干呕,司马承祯取出两粒药丸要两人吞下去,这才恢复正常。陈晚荣杀过人,居然对血腥气有所适应了,比起给王少华处理伤口时的难受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等到处理完成,司马承祯坐下来,陈晚荣他们也坐下来。司马承祯打量着陈晚荣,很是奇怪的问道:“小友,你可是和人有仇?”
“道长何出此言?”陈晚荣听得不明所以,立即反问:“我自认做事不算好,也不算坏,没和人结过仇啊。”
司马承祯点点头道:“小友的人品贫道信得过,只是这新月派怎么会和小友过不去呢?”
“新月派?”陈晚荣他们齐声惊呼。这名称太陌生了!
司马承祯知道陈晚荣他们不知道这个神秘的派别:“这个新月派何时出现,没人知晓。能知晓这个派别的人也不多,贫道也是数年前惩戒过新月派的弟子,方才知晓有这么一个神秘的派别。”
指节叩击桌面,司马承祯沉吟一下:“这个新月派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欢聚敛钱财。他们聚财主要是通过行骗,以治病救人的幌子行骗财之实。他们一向找大户下手,先是把人伤害了,然后再来救治,美其名曰不收医金,其实以捐赠为名,少则收取数千两,多则数万两。”
陈晚荣右手重重一下拍在桌子上,很是惊讶的道:“道长,莫非刘思贤他们是新月派的?”不等司马承祯说话,陈晚荣把刘思贤欺骗孙正平的事情说了。
司马承祯摸着胡须,沉吟起来:“如此说来,应该不差。这上江丙楚绝非正道人士,贫道本以为他是一个普通方士,没想到他居然是新月派中人物,很可能是一个小头目。”
江丙楚的势力不小,是太平公主的座上佳宾,居然只是个小头目,那这新月派也太恐怖了,陈晚荣有些发愣。只听司马承祯道:“小友不必奇怪。新月派如此神秘门派,其作为让人难以猜测,大人物岂能轻易露面。”
想想也是,陈晚荣思索着问道:“道长可知晓得更多?”
司马承祯摇头道:“说来惭愧,贫道要不是数年前无意中惩戒新月派正在行骗的弟子,也不会知晓有这么一个门派。不过,依贫道推测,长安还有他们的势力,说不定朝廷官员里也有他们的弟子。”
这话很有道理,要不然以江丙楚的势力,不可能那么快就派下游思平了。真是可惜,早知道如此,绝不放走江丙楚,要好好审问审问。
当日和刘思贤见面时,就听他说起在长安和洛阳都有人,当时并没在意,只以为他是一个有势力的骗子团伙,没想到居然隐藏着如此惊人的秘密:“道长可知长安的云真观,洛阳的云清观,这两处都是刘思贤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