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里除了家丁佣人以外,还有些花匠、木匠都给你派过去。”郑建秋的提议让陈晚荣大是兴奋。
其他的工种都好办,只要是个人,都能帮着干活。唯有这木匠最让陈晚荣头疼,要是没有木盒子,即使把香皂做出来了,也不可能发货,有了郑家的木匠加入,就不会出现瓶颈了,要陈晚荣不高兴都不成,笑道:“谢伯父!”
“这几天,我们也没甚事,都来忙你打打下手。”郑周氏想得更加周到。
借些人手还说得过去,他们亲自来帮忙,陈晚荣还真不敢领受,忙道:“伯母,千万不可,这不是折煞小侄么?”
“贤侄,你多虑了。我们家的事,你是知道的。家道中落那阵子,伯母什么活没干过?农活、脏活、累活,伯母没一样落下。”郑周氏很坚决的道:“这事就这么定了!”
郑建秋一脸的歉意,眼里含着泪水,打量着郑周氏,对昔年之事很是歉疚。
话都到这份上了,陈晚荣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应允,道:“既如此,就多谢伯母了。”心想到时找点轻松点的事给他们就成。
真没想到郑府一行,居然还有这等意外收获,陈晚荣打从心里高兴,陪着郑建秋夫妇吃茶闲聊。很快就到晚上,郑宛如进来道:“爹娘,饭菜好了。”
“贤侄请。”郑建秋站起身,侧身起邀。
陈晚荣礼节性的道声请,跟着郑建秋夫妇去了。这次所去之处,是陈晚荣熟愁的桃园。远远就看见郑晴带着青萼在忙着,忙着摆放盘碟。
郑晴看见陈晚荣过来,冲陈晚荣闪闪眼,抿着嘴唇道:“爹,娘,请上座!”招呼好父母,这才道:“陈大哥,请坐。”
郑建秋夫妇坐在上首,陈晚荣坐在对面,郑晴和郑宛如一左一右相陪。瞧瞧伊人,娇媚无限,再看看郑宛如,唇红齿白,一个俊俏小伙,置身其间,还真有点家的感觉,让人感到温馨。
拿起酒壶,郑建秋一边斟酒,一边道:“让贤侄笑话了。我们家说是大户人家,供奔走的人不少,只是一家人能凑齐的时间不多,能这般吃一顿饭更是难得,除非逢年过节。”言来颇多无奈。
没钱的时候想钱,有钱的时候又有麻烦,总有那么一些不如意,这就是人生的苦恼。陈晚荣宽慰道:“伯父不必介怀。伯母贤惠,晴善良,宛如兄上进,能有伯父如此家势者大唐不多,小侄都为伯父高兴。”
这不是拍马屁,而是事实,不过郑建秋却是听得很舒服,很受用,笑呵呵的,揽住郑周氏的香肩,道:“贤侄啊,你伯母不仅贤惠,还是世间奇女子呢!”言来很是自豪。
郑周氏的温柔贤德,陈晚荣是知道的,以她的人品绝对当得。只是要和奇女子挂上号,还真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郑建秋在郑周氏的香肩上拍拍道:“想当年,家道中落时,我在国子监读书,身无所长,更无钱财。你伯母待字闺中,虽然我们有婚姻之约,只是家都成那个样了,我的叔辈都看着自己的钱财,不与伯父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