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都知道这是陈晚荣要的酒缸,昨天要肖致中来跑一趟,订几个,计量用的。没想到居然被这个伙计鄙夷一番,郑晴早就笑翻了,捂住嘴嗤嗤的笑个不停。
陈晚荣一本正经的道:“小哥,有些事你不懂,别乱说话。”
伙计可不服气,嘴一撇道:“这酒缸有甚懂不懂的?是个人都知道,直的能装酒,斜的还是能装酒,整那些虚里叭叽的。”
郑晴维护起陈晚荣,俏脸一沉:“你不知晓,别乱说话。小心我告诉袁掌柜!”
她平日里笑吟吟的,一旦沉下脸来,还真有几分骇人的气势,伙计吓得一缩舌头,不敢再言语了,走在头里带路。
来到袁天成忙活的地方,只见袁天成正瞅着酒缸胎体,东瞅西瞅的,看得极为认真。陈晚荣上前抱拳道:“见过袁掌柜。”
“是陈掌柜,甚风把您吹来了?”袁天成一双手泥裹裹的,对冲陈晚荣很不好意思:“我这样真不好意思,陈掌柜见谅。”
陈晚荣连声道不敢,袁天成和郑晴见过礼,这才指着酒缸胎体道:“陈掌柜,您来得正好,这酒缸我是按照肖师傅说的样式做的,您瞧合不合您的意?”
伙计这才明白他是当着陈晚荣的面说陈晚荣的坏话,不住缩舌头,告了罪,赶紧溜走了。
陈晚荣一瞧,这胎体做得不错,内壁光滑,笔直一线,道:“不错。袁掌柜,真有您的,做得这么直。”
袁天成大为放心道:“我还以为不合您的意呢。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医用酒精有个区间,只要在范围内就成,要求没那么精确。想象得到,肯定是肖致中来订做的时候,特的吩咐过一定要直,要不然袁天成不可能如此认真对待。
有点小题大做了,陈晚荣想想有点好笑,道:“袁掌柜,我今天来找您,是有事想请您帮个忙,我还要做些东西。”
“陈掌柜,我们屋里谈,屋里谈。”袁天成忙把陈晚荣和郑晴请到屋里坐下,告声罪,自去洗手了。
等到洗好手,袁天成这才回转,给陈晚荣和郑晴奉上茶水,一个劲的致歉:“陈掌柜和郑小姐驾临,我没有迎迓,还如此失礼,真是罪过,还请二位恕罪。”
陈晚荣摇手阻止他道歉:“袁掌柜言重了,是我们来得唐突。我这里有一张画,请袁掌柜过目。”取出郑晴画的装酒精的瓷器,放在袁天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