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子就在角落里,转个身而已,可是等陈晚荣转过回来,只见青萼已经蹲在地上,把一块胆矾放到木板上,冲陈晚荣调皮的一眨眼,白玉似的右手伸出:“陈师傅,谢谢哦。你待客真是周到!”毫不客气的把凳子接了过去,坐在上面,拿起斧头轻轻砸在胆矾上。
自打陈晚荣认识青萼以来,她第一次叫陈晚荣陈师傅,陈晚荣还以为听错了。青萼格的一声娇笑,冲陈晚荣道:“陈师傅,你是不是嫌人家不会砸?”几斧头砸下去,一块胆矾碎成几块,再几下就变成了粉末。动作熟练,跟老手没区别。
两主仆娇滴滴的,没想到居然有这等本事,陈晚荣还真是想不到,笑道:“你砸得这么好,是不是想要我夸你几句?”
“嗯,夸呀,我听着呢。”青萼老着一张脸,不住点头。
陈晚荣可不愿做好好先生,撇着嘴:“想得美!”只得再去拿来一把斧头,一块木板。三人一齐动手,没多久功夫就砸了二三十斤。
郑晴和青萼俏脸上渗出了晶莹的汗珠,陈晚荣不忍她们过于劳累,放下斧头道:“歇会,喝点水。”出屋去了。
郑晴放下斧头,站起身,娇喘不已,酥胸微微起伏,跟着出去了。这活儿说累不费力,说不累也有点口渴,青萼放下斧头,喘息几口,也去找水喝了。
这么多人做工,随时都有人喝水,这水是必须准备的,专门腾了一间屋子用做烧水。陈王氏正在屋里张罗,一见郑晴进来,笑得跟开心果似的,忙放下手里的活儿,拉住郑晴的手:“郑姑娘,你做了甚么?累得出汗了。快来歇会,坐着,我给你倒水。”
瞧她那亲热劲,跟她的亲闺女似的,把陈晚荣给无视了。
“谢谢伯母。”郑晴见到她就象见到母亲一般亲热,也没有什么礼节上的顾忌:“我先洗个手。”手上沾了不少胆矾,不洗就喝水,太不卫生了。
陈王氏想也没有想,脱口而出:“我给你倒水。”倒了一盆热水,递到郑晴手里,冲陈晚荣埋怨起来:“晚荣,你也真是的,怎么能让郑姑娘累着呢?你做就是了,还要她做,娘可不依了。”
郑晴冲陈晚荣吐吐舌头,一脸的笑意,这才为陈晚荣开脱:“伯母,您别怪陈大哥,是我自己做的。”
“那也不成,你累着了伯母要心疼呢。”陈王氏仍是不依,很是怜爱的打量着郑晴。
郑晴洗好手,陈王氏一碗热水就递了过来,谢一声,接过,坐在椅子上喝了起来。青萼洗好手,端着水,坐到郑晴旁边,歇着了。
陈王氏把热水递到陈晚荣手里,脸一沉,叮嘱起来:“晚荣,不准做啦。瞧你,把郑姑娘累成甚样了?”
这话有语病,幸好屋里的人都没有歪心思,陈晚荣顺着她的话道:“不做了,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