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晚荣的脖子伸得老长,看着郑晴,问道:“三月初四,渭水之滨解商高之说的也是您?”
“您看见了?”郑晴很是惊讶,打量一眼陈晚荣,凑得更近点,一阵醉人的女儿香钻进陈晚荣鼻管也没有发觉,给陈晚荣解释:“三月三我去长安看望娘和弟弟,回来路过渭水之滨,见几个姐妹在议论商高之说的解法,争执不休,就写了一种解法。不到之处,还请陈先生不要见笑。”
要是换个有不良心思的人,当此之情肯定会暗中猛吸她的女儿体香,陈晚荣很是钦佩她,一点不良心思也没有,笑道:“您那解法简洁明了,让人一看就懂,古往今来如您这般简洁明了者,鲜也!”
这不是恭维话,是真心话。勾股定理的证法,见之于记载的就有四百多种,大多太繁复,这里补那里拼的,看得人眼花缭乱,真正称得上简洁明了的却不多。
郑晴意外发现陈晚荣也懂术数,忽闪着明亮的眸子打量着陈晚荣:“陈先生也是此道好手,失敬了,失敬了!”
“不敢,不敢,略有涉略而已,不及您精深。”勾股定理非常有名,陈晚荣在网上见过多种证法,也记住了几种简洁的方法,这些都是别人的成果,没有一种是自己的证法,这话说得非常谦逊。
听在郑晴耳里就不同了,这是谦虚,一种美德,暗中赞叹陈晚荣不矜骄:“陈先生,我还有一种证法,请您指点一下。”纤纤玉指沾着茶水在桌上画起来。
才画了几笔,陈晚荣惊讶不置,这方法虽比在渭水之滨的证法要繁复些,多处拼补,却另有奇思妙想之处,赞叹:“郑小姐真是大才!”
郑晴微微一笑,站起身,沾着茶水再画,陈晚荣看得忘乎所以,也站起身,站到郑晴旁边,一双眼睛随着郑晴纤纤玉指不住移动。
两人肩并肩,站得很近,一门心思在解算术题,要是不明究里的人肯定会把他们当作一对正在耳鬓厮磨的情侣。
“陈小弟,您可来了!”一个很是惊喜的声音从屋外传来,不用想都知道是郑建秋。
郑晴忙用袖子擦桌上的水渍,手忙脚乱的颇有点惊惶,陈晚荣很是讶异。郑晴压低声音,在陈晚荣耳边轻声道:“爹要是知道我用他的青城雪芽来写字,肯定要捶胸口。”末了还吐吐小香舌,一脸的调皮模样。
适才那个秀眉微蹙,紧抿着嘴唇,专注于解题的才女一下子不见了,活动一个千娇媚的小女儿,陈晚荣要不是亲见,还真难相信她变化是如此之快。
“见过老爷子!”陈晚荣冲进屋的郑建秋抱拳行礼。
郑建秋忙拉着,未语先笑:“陈小弟,免了免了,这些俗礼就别提了,随便一点更能见心见性。”
“爹,您醒啦。”郑晴挂在郑建秋的胳膊上,轻摇起来,一副调皮孩子模样。
郑建秋对女儿很是溺爱,在郑晴瑶鼻上轻刮一下,埋怨起来:“你这丫头,陈小弟来了也不叫醒爹,这是待客之道么?”